她的雙腿,居然還在。
她這是重生了?
重生到二十歲的時候了!
溫茵茵的心就像是一隻無形中的大掌給揪住,瞬間無法呼吸。
再抬起眼,望著母親的臉龐,溫茵茵的眼眶驀然一紅。
她往前撲去,緊緊抱住了她,聲音帶著哭腔:“娘!”
母女之間的擁抱,仿佛隔了一整個世紀般久遠。
溫茵茵哭得淚眼朦朧,仿佛要將自己心底的所有心酸委屈都哭出來。
女兒淚眼婆娑,姚瑞蘭隻當她受了委屈,輕輕拍著她的背。
可突然之間,門外傳來“砰砰”的響聲。
敲門聲響亮急促,姚瑞蘭欣喜地說:“肯定是你弟弟來了。”
說著,姚瑞蘭小跑著去開門。
門一打開,站著的果真是溫茵茵的弟弟溫文良。
溫文良穿著隨便,頭發也亂,如雞窩一般頂在腦袋上,看著有些邋遢。
他一見到姚瑞蘭,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往姐姐的屋裏走去。
看見他的那一刹那,溫茵茵想起了姚瑞蘭的死因。
那個時候,林菀秋已經害得她雙腿殘疾,卻還是不放過她。
在母親四十歲那一年,林菀秋帶來溫文良含冤入獄的消息,母親聞言,急性病發,死在家中。
而現在,溫文良不過十八歲,血氣方剛的年紀,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一進屋,也不管溫茵茵的死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拽下床。
他一拽,溫茵茵險些懵了,頓時從起先的溫情之中醒過來。
“溫茵茵,別以為要死不活地躺著,我就會饒過你!我姐在家裏的時候,多次當著爹的麵好言相勸,讓他記得幫襯你和娘。現在我姐和錦開哥情投意合,都結婚了,你非但不祝福,還要去大鬧一場,你這是忘恩負義!”
溫文良拽著溫茵茵,一頓嗬斥。
他們的父親在外麵認識了林菀秋的母親之後,帶著溫文良一起,與她們母女倆重組家庭。
一晃,十年過去了。
若不是因為林菀秋搶走她青梅竹馬的對象,恐怕她也不會與這個名義上的妹妹有任何交集。
現在,溫文良居然還來為林菀秋打抱不平。
溫茵茵的眸光沉了下來。
正當溫文良以為她會像過去一樣可憐巴巴地低下頭,一聲不響的時候,她卻突然出聲了:“幫襯我?你是說我自己找的工作,她作梗,我自己找的對象,她搶走?”
她穿著灰撲撲的破洞棉襖,臃腫不堪,配了一件燈芯絨的褲子,赤著腳站在地上,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可是,溫文良從未見過溫茵茵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被這樣的眼神盯得惱羞成怒,一拍桌子:“你又黑又土,性格也討人厭。錦開哥看不上你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我要是他,我也喜歡我宛秋姐。”
溫茵茵確實長得不好看。
黝黑的一張臉上,配著平平無奇的五官,眼睛無神,連嘴唇也是烏紫的。再加上長期營養不良,她的臉幾乎凹陷下來,至於那身材——雖然被厚實的棉襖遮住,卻仍舊幹瘦。
她的雙腿,居然還在。
她這是重生了?
重生到二十歲的時候了!
溫茵茵的心就像是一隻無形中的大掌給揪住,瞬間無法呼吸。
再抬起眼,望著母親的臉龐,溫茵茵的眼眶驀然一紅。
她往前撲去,緊緊抱住了她,聲音帶著哭腔:“娘!”
母女之間的擁抱,仿佛隔了一整個世紀般久遠。
溫茵茵哭得淚眼朦朧,仿佛要將自己心底的所有心酸委屈都哭出來。
女兒淚眼婆娑,姚瑞蘭隻當她受了委屈,輕輕拍著她的背。
可突然之間,門外傳來“砰砰”的響聲。
敲門聲響亮急促,姚瑞蘭欣喜地說:“肯定是你弟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