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從上車，雲若靈就一直盯著自己看，若有所思的樣子，席修言不由問道。
“沒什麼。”雲若靈不知如何開口。
“有話就說。”他最不喜歡吞吞吐吐的。
雲若靈兩根手指交纏了會兒糾結道：“席修言，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席修言愣住：“為什麼這麼問？”
他喜歡她，難道不應該對她好？
“我隻是覺得你對我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雲若靈道，“男模的事是你做的吧？”
席修言眉心挑了下，沒有否認。
“你既然介意，為何不直接跟我說明白？”寧願跟朱七那些不相幹的人發脾氣，或者自己生悶氣，就是不跟她說。容忍到這種程度，她不擔心才怪。
“你希望我直說？”席修言倒是有些詫異。
畢竟女人都希望男人包容。
“可你不直說，用你自己的方式來表達你的不滿，你覺得那樣好嗎？”雲若靈豁出去了，“男模的事，你介意，你就把他開掉。那往後呢，他走了，還有別的模特，舊去新來，隻要我還在這個圈裏混，這種情況永遠都避免不了。”
要是朱七在此，聽到這番話定會感歎雲若靈，真知音啊！
他媽的，跟他分析的一模一樣。
“那你就別在這個圈裏混了。”席修言道。
“什麼？”
“你不是希望我直說？”
“我……”好吧，席修言贏了。
這個霸道王，向來就喜歡直來直往快言快語，你給他特權，他不用才怪！
“可我要養活自己。”雲若靈為自己爭取，見席修言又要張嘴，忙截住他的話，“你千萬別說你養我之類的，趁我年紀，我想自食其力，等將來這行我幹不動了，你再養我吧！”
藝圈是吃青春飯的，特別是對女人，這碗飯尤其短暫。
“嗯。”席修言悶悶地嗯了聲。音量很低，但雲若靈還是聽到了，“這麼說你同意了？”
“我隻願你做你想做的事。”
“那以後再跟男模拍廣告，你不會幹涉了吧？”雲若靈追問。
“不會。”因為拍的內容他會親自監督，提前篩選，“你的那個經紀人，我覺得有問題，換了吧！”
“你是說琳姐？為什麼？”
她是琳姐帶入行的，一直蒙她照顧，人家待她不錯。
“她能力不行。”
“怎麼不行了，我就是靠她出道的。”
“她人品不好。”
“人品？”
“之前不還提議讓你去拍黃片麼？”一說起這個，席修言眉心就跟打了結似的，眸子裏都滲著冰。
雲若靈怔了怔，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
“她那是為我好，知道我急用錢。”那個時候她剛跟家裏脫離關係，徹底獨立，可以說是百廢待興，手頭自然不寬裕。
琳姐也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慮的。
“一個逼著藝人去賣身的經紀人，你居然還會說她好？”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太天真還是太蠢了。席修言道，“我看過你之前的照片，也看過你關於服裝方麵的設計稿，很有天賦，無論台前還是幕後，你都很不錯。可這些年，你的名氣一直沒有打出去，這難道不是經紀人能力的問題？”
一個藝人，勤奮又努力還有天賦，那她為何一直紅不起來？
原因隻有一個，就是資源不夠好。
而拿不到好的資源，除了公司實力，就是經紀人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