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抑製住身體的顫抖,盯著眼前的空氣深深深吸了一口,接著拿掉腰間的那雙手,推開,重新穿上襯衫。
“景言,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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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白璐穿著一套寬鬆棉質家居服,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冰水,擰開,仰頭喝了兩口。
景言倚在旁邊低聲解釋。
“秦子然他們叫來助興的,那兩個女的我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座位中間的空隙都可以放下一個酒杯了。”
白璐不答,神色平靜,手裏擰緊瓶蓋轉身回了房間,隻丟一句。
“我明天回家一趟。”
房門在麵前合上,伴隨著一道清晰的落鎖聲,景言在後頭抓了兩把頭發,蹙眉低罵了一句髒話。
老舊的居民房,磚牆灰黑,牆縫裏還長著青苔,旁邊是條臭水溝,街道狹隘而擁擠。
白璐拎著包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一團團分辨不出來是什麼的烏黑,拐進了旁邊光線暗沉的樓道中。
拿出鑰匙打開門,客廳不出意外又是一片空蕩,她直接走到右邊打開那扇房門。
白子軒正躺在床上熟睡,臉頰紅撲撲的,看起來睡眠還不錯。
她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傍晚時分,白子軒醒了,趿拉著拖鞋揉著眼睛走出來,白璐此刻已經把飯菜都弄熟上桌了,他帶著濃濃睡意問道。
“媽媽呢?”聲音稚嫩單純,完全不像從一個十五歲男孩嘴裏發出來的,白璐習以為常,低頭盛好飯放到他麵前。
“媽媽出去了,我們先吃。”
路菲女士愛好參加高級貴婦活動,即使自己已經脫離貴婦這個稱號很多年了,但依舊擺脫不了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心,總是對此類活動樂此不疲。
白子軒木木的點點頭,拿著筷子埋頭吃飯,白璐眼神一凝,開口:“軒軒,你還沒有叫姐姐。”
他動作未停,仿若未聞般繼續夾著菜往嘴裏送。
白璐俯身過去抬起他的頭,四目相對,她再次一字一頓的重複:“軒軒,你還沒有叫姐姐。”
他眼神呆滯幾秒,接著遲鈍的開口:“姐姐。”
白璐點點頭,方才放他吃飯。
吃完飯洗好澡,路菲還是沒有回來,手機上收到一條微信消息,半個小時前來自景言。
[今晚回不回來?]
白璐飛快的回複。
[不回。]
那頭半會沒有動靜,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不想理她,白璐盯著屏幕發了會呆。
景言的微信頭像是一隻手繪展翅孤立的白鷺,模樣驕傲又優雅,和他這個人很不配,總讓她不由自主產生一種誤會。
然而白璐剛認識他的時候頭像就是這個,所以這隻是一個巧合。
雖然他總會在夜裏低聲喚她嫋嫋,說她就像一隻小白鷺,表麵美麗動人,其實骨子裏清高又孤傲。
所以說她是一隻鳥。
嫋嫋。
白璐在家住了一個星期,白天帶著白子軒出門散步,晚上給他在房間講故事。
他依然是沒有多說一個字,安靜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路菲經常看到了,時不時會冷冷的嘲諷她幾句。
白璐抑製住身體的顫抖,盯著眼前的空氣深深深吸了一口,接著拿掉腰間的那雙手,推開,重新穿上襯衫。
“景言,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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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白璐穿著一套寬鬆棉質家居服,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冰水,擰開,仰頭喝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