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欣看他不說話,也懶的搭理他,繼續轉過身去幹自己的,她特別喜歡擦拭沈庭舟雕的東西,溝溝縫縫都要擦的一塵不染才算滿意。
這東西要常摸常擦,用出包漿來才能叫好玩意兒。
沈庭舟給她請了長假,功課自己在家學,閑暇願意幹什麼隨她自己,而沈庭舟則是沒事畫畫圖,看看書。
由於一直在家不用出門,祁欣穿的也就沒那麼講究,套頭的連衣睡裙基本能打發一天。
祁欣穿的不是沈庭舟給她買的那件,那件太短了,沈庭舟看著鬧眼睛,強烈要求她換了件長的。
裙子樣式簡單,小碎花的純棉布料,很肥大,而且在後腰的位置有兩個巴掌大的橢圓形鏤空,有點像眼睛的形狀。
沈庭舟叼著一支煙,透過朦朦朧朧的煙霧,目光總控製不住的往那“眼睛”上瞅。
祁欣真的很白,這他是見過的,皮膚不僅看上去就跟上好綢緞一般,就連摸起來都很柔軟順滑,這個他也是摸過的。
而且睡衣太過寬鬆,隨著她的動作,透過那“眼睛”竟然還能清晰看到那漂亮的腰線。沈庭舟甚至能在腦海中重新完整地描繪出她整個腰背的走向形狀,脊骨滑動在皮膚上帶起陣陣漣漪,若有似無的腰窩如同害羞的少女一般時隱時現,簡直性感的要人老命。
沈庭舟覺得鼻子有點熱,接著是身體,控製不住的熱量遊躥全身。他猛的吸了口煙,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可在來回轉頭的過程中,那雙“眼睛”就跟有磁鐵一般吸附著他僅有的餘光。
他覺得很不自在,這種感覺很討厭。
如今的兩個人就是兩捆已經被太陽暴曬透了的幹柴,就算沈庭舟單方麵停戰,也架不住祁欣點著了自己往過靠,隻需要一個很小很小的火星,便可燃起燎原大火。
祁欣答應過沈庭舟,不騷擾,不亂來,同在一個屋簷下卻難免有不互相觸碰的時候,而祁欣卻恰到好處地把握著力度。
“叔叔讓一下。”廚房裏,沈庭舟正在拿碗筷,祁欣站在他旁邊要進去拿抹布。
沈庭舟向前欠身,但奈何廚房地方容不得兩個人涇渭分明,祁欣貼著他進去,手環過他的腰際,在沈庭舟以為她會摟上來的時候,祁欣卻隻是表情淡漠的伸手扶了一下台麵,硬擠著他去夠抹布,沈庭舟整個後背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祁欣的胸腰線條,可祁欣一臉“我什麼也沒幹”的表情又讓他啞口無言。
晚上睡覺,兩個人各蓋一床被子,祁欣洗完澡,濕漉漉香噴噴地爬上床鑽進被窩。
沈庭舟抱著iPad,眼觀鼻鼻觀心,手底下不知道在劃拉什麼。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沈庭舟側頭,看到祁欣鑽在被窩裏跟渾身刺撓似的固蛹來固蛹去。
他剛想問你幹什麼呢,就見祁欣腦袋往被子裏一紮,一件小花睡衣就退了出來。
沈庭舟:“……”
祁欣巴拉巴拉被弄亂的頭發,被子滑落肩頭,她特淡定地拉了拉,抬頭對上沈庭舟擰著大眉頭的臉。
祁欣:“看我幹嘛?穿衣服我睡不著。”
沈庭舟:“以前怎麼沒見你睡不著?”
祁欣理直氣壯:“你每次誰的比我都快,跟豬似的,你哪知道我睡沒睡。”
沈庭舟:“……”好像挺有道理。
“你看你那是什麼表情,又不是沒見過。”祁欣哼哼兩聲,拽拽被子翻個身,睡覺去了。
“……”沈庭舟眨眨眼,他盡然無言以對。
自從祁欣開始裸睡,每天早晨沈庭舟就陷入了無盡的痛苦和尷尬之中。
早晨嘛,男人嘛,都懂得。祁欣你睡覺裸就裸吧,可你為什麼要夾被!腿騎著被子,有時候側著,有時候趴著,每天早晨沈庭舟看到那一室春光,上火上的他滿嘴起泡。
沈庭舟現在眼睛一閉上就是那白花花的一片,不省心的玩意兒!!!
祁欣最近總愛跟他鬧著玩,每次眼瞅著越鬧越過火的時候,還沒等沈庭舟急眼喊停,祁欣自己便自覺主動地收回情緒,一副“我在很正經地開玩笑”的樣子,憋的沈庭舟一肚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氣。
就這樣,在沈庭舟不能離開祁欣視線範圍內的前提下,祁欣同誌完全貫徹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戰略方針,把沈庭舟攪的心神不寧,猶如心中揣進一隻小耗子一般,撓的他心又痛又癢。
沈庭舟覺得他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