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欣吃完飯,電話就跟掐著點兒似的打了進來。
祁欣:“嗨,Kelly。”
Kelly:“欣欣啊……嗚嗚嗚……”
祁欣:“怎麼了這是,好好的你哭什麼,”
Kelly:“我不好!欣欣啊,你快來看看我吧,我要死掉了呀,快來醫院看看我呀!”
這可把祁欣嚇壞了:“怎麼回事Kelly,你在哪個醫院快告訴我!”
沈庭舟聽到祁欣焦急的口氣,放下雜誌好奇地看過來。
Kelly在那邊鬼哭狼嚎:“我在三院門診,欣欣,你快來啊,真的活不下去了。”
祁欣慌忙起身就要下地,沈庭舟馬上上前扶她,幫她拿吊瓶。
祁欣:“別哭別哭,我也在三院,等我啊,我馬上過去。”說完她掛掉電話催促沈庭舟:“快快快,輪椅輪椅,樓下門診,Kelly也不知道怎麼了,哭成那樣。”
倆個人趕到門診,老遠就聽到門診裏女人鬼哭狼嚎的聲音,熟悉的讓人想捂她的嘴。
“Kelly!”祁欣被沈庭舟推著進去,就看到Kelly發型淩亂,衣領上也被拽掉了扣子,衣服褲子上全是土,整個人狼狽得不像樣子:“怎麼了這是?!”
“欣欣!!!”Kelly見了她就跟見了救星一樣,而身後的沈庭舟則壓根顧不上看這個叫什麼Kelly的,一樓門診溫度低,他急忙將自己外套脫下來披在祁欣身上。
“你跟人打架了?”祁欣上下打量Kelly,護士正在給她的側臉抹碘伏,下顎的地方明顯有幾道抓傷痕跡。
“你看看,看看,是不是破相了啊!”Kelly指著臉上的傷疤悲痛欲絕。
祁欣看著那兩道破皮滲血的痕跡,無語道:“你急吼吼的讓我下來就是為了這個?”
“那你還想讓我斷胳膊斷腿啊,你……這是什麼情況?”說到這裏Kelly似乎才發現她麵前的人正在打著石膏,坐著輪椅,手上還掛著點滴,儼然比她嚴重一百倍。
祁欣聳聳肩,攤開雙手讓她觀賞個夠:“如您所願,斷胳膊斷腿,現在手腳暫時性都是廢的。”手上紮著針,說廢的也不算假。
“你怎麼也在醫院啊,怎麼還輸上液了呢?你還……”Kelly抬頭看到了玉樹臨風的沈叔叔,一瞬間花癡上身,直勾勾盯著人家,還做出一副特別驚訝的表情:“他!他!他……不是你那個真……”
“他什麼他。”祁欣一巴掌拍掉她指著沈庭舟的手,打斷她漏風的嘴:“這是我沈叔叔。”
Kelly的目光盯得沈庭舟渾身不在,他衝Kelly點點頭,然後對祁欣說:“你們聊,我在外麵前等你,看著點滴,完了叫我。”
祁欣說:“好。”Kelly是個什麼德行她最清楚,顏狗一隻,瘋的喪心病狂。
沈庭舟一出去,Kelly就激動地抓著祁欣胳膊使勁搖:“好帥好帥,這就是你那個真愛吧,還叔叔,你倆真有情趣。哎,看見沒有,這可是典型的公狗腰哎,絕對是永動機那款!”Kelly指著沈庭舟的背影。外套脫給了祁欣,他裏麵就穿了一件修身襯衫,衣襟被掖進褲子裏,腰身被明顯地勾勒出來。
祁欣紅著臉,說:“知道你閱男無數行了吧,趕緊說說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你先告訴我你這是怎麼回事?”Kelly指著輸液瓶。
祁欣:“我沒事,就是晚上著涼發燒。”
“難道是晚上運動太激烈了……”Kelly賤兮兮地挑挑眉。
祁欣扶額:“閉嘴吧你。”
看上去她家欣欣是真的退燒沒事了,Kelly也放下心來,然後開始哭訴她的血淚史。
原來Kelly通過朋友拐彎抹角在陽市派出所找了熟人,有出生地,有名字,Kelly甚至還記住了他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那找起人來就順利多了。
今天早晨興衝衝找去了,人沒見到,卻跟人家老婆碰了個頭頂頭,結果一言不合就動起了全武行。
“他有老婆?!”祁欣震驚,這男人太不負責任了,有老婆還出來沾花惹草。
“我哪知道啊,他明明說過他是一個人啊!”Kelly委屈的直抽鼻子,祁欣正好言哄著。
這時外麵有說話聲,似乎是沈庭舟在跟什麼人說話,另一個聲音有些耳熟,總覺得在哪裏聽到過。
祁欣扭頭看個究竟,就看到石正秋正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Ke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