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畫輕聲說道:“最好不過,饒人一命如救人一命,塗大哥饒了這五人性命,便如造就了三十五級浮屠。”兩人會心一笑,再看山下,隻見五騎快馬飛馳不停,此刻已行過了土丘,隻等他們再行得遠一些,便可起身下去。卻在這時,忽聽其中一人說道:“不對!大哥,咱們中計了!”
五個人當即停下馬匹,那人又說道:“大哥且細聽,那兩匹馬分明已不在一條路上,而且聽這蹄子聲,又像是空騎!”
陳畫慌忙將身子伏得更低,卻見塗遠誌已將手掌握在刀柄上,躍躍欲試。她深知這五人耳力過人,隻怕武功也不弱,絕不想讓塗遠誌以一敵五,惡鬥廝殺,便將手按在了那隻寬大的手背上。塗遠誌心領神會,果真漸漸鬆開了刀柄。
“老三說得不錯,大哥,這兩匹馬分明已是空騎,根本沒有人!”五個人還在山下理論,塗遠誌心中暗忖:“這幾人聽力極佳,藏是藏不住了,何必畏首畏尾。”他心意已決,輕聲對陳畫說道:“這些人必是密宗高手,耳力驚人,遲早會察覺咱們,塗大哥出去應戰,你在此等我!”說罷一翻手腕,將陳畫的手反按掌下,提刀起身,沉聲說道:“塗某在此,不知幾位有何貴幹?”
靜夜傳聲,原野回響,甚是嘹亮,五個人倏然一驚,慌忙扯穩馬韁,向山頂張望,隻見月華之下,塗遠誌手提長刀巋然佇立,魁偉的身影映襯在斬馬刀鋒利蒼涼的光芒中,真如夜叉巡海,金剛出世。五個人看在眼中,寒在心底,便知這不是塗遠誌還會是誰!
塗遠誌話音落地便要衝下土丘,忽見陳畫起身,目光中滿含憂慮,情真意切地說道:“塗大哥千萬小心!”
塗遠誌聞聽此話,胸中怒火漸消,虯龍斬上的殺氣似乎也已散去。他顧全大局,山下這五人來者不善,既已追上行蹤,本是他必殺之人,然而想起陳畫所說的“三十五級浮屠”,心中卻泛起了猶豫。
那五人進退維穀,顯然已亂了陣腳,卻聽塗遠誌說道:“不知幾位深夜追蹤所為何事,塗某今夜不想出刀,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然,休怪我刀下無情!”
聽塗遠誌聲如虎嘯,五人中早有兩個膽怯,胯下馬不住地向後退步。待退了十餘步,為首之人陡然一聲斷喝:“還等什麼!殺了這姓塗的,便是一輩子榮華富貴!”
這人早已察覺在方圓數裏內隻有土丘上的二人,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塗遠誌本事再大,畢竟已沒了坐騎,身旁更有一個女子拖累,當此大好時機,斷然不會輕易錯過。他話音剛落,身側二人當機立斷,催馬齊出。繼而又呼喝道:“老四老五,去殺那女的!老二老三,與我夾攻這匹夫!”
餘下三匹馬錯落而出,蹄聲震地,沙塵撲起,五柄彎刀爭鳴出鞘,一時間寒光迸射,朔風襲人,直奔塗遠誌砍殺過來。
陳畫輕聲說道:“最好不過,饒人一命如救人一命,塗大哥饒了這五人性命,便如造就了三十五級浮屠。”兩人會心一笑,再看山下,隻見五騎快馬飛馳不停,此刻已行過了土丘,隻等他們再行得遠一些,便可起身下去。卻在這時,忽聽其中一人說道:“不對!大哥,咱們中計了!”
五個人當即停下馬匹,那人又說道:“大哥且細聽,那兩匹馬分明已不在一條路上,而且聽這蹄子聲,又像是空騎!”
陳畫慌忙將身子伏得更低,卻見塗遠誌已將手掌握在刀柄上,躍躍欲試。她深知這五人耳力過人,隻怕武功也不弱,絕不想讓塗遠誌以一敵五,惡鬥廝殺,便將手按在了那隻寬大的手背上。塗遠誌心領神會,果真漸漸鬆開了刀柄。
“老三說得不錯,大哥,這兩匹馬分明已是空騎,根本沒有人!”五個人還在山下理論,塗遠誌心中暗忖:“這幾人聽力極佳,藏是藏不住了,何必畏首畏尾。”他心意已決,輕聲對陳畫說道:“這些人必是密宗高手,耳力驚人,遲早會察覺咱們,塗大哥出去應戰,你在此等我!”說罷一翻手腕,將陳畫的手反按掌下,提刀起身,沉聲說道:“塗某在此,不知幾位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