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蘇澤也沒有計劃讓蘇墨上場,但是這次在美國,蘇墨已經察覺有人在試圖攪亂蘇家的水,不如特意將自己放在明處,去接觸背後的人。但是這樣的遺憾,或許就是不能守在自己姑娘麵前,看著她步步成長。
“哦”,原以為後續還能在學校見到蘇墨,卻沒想到隻是偶然的遇見,莫名地夏暖心裏有幾分酸澀。
“舍不得我?”蘇墨聽著夏暖的語調,心疼又有幾分竊喜。
“沒有”,明明和午後不同的語調,卻輕易勾起夏暖想起今日午後的畫麵,連忙否認,努力破除著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曖昧,“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待會阿姨查寢,要是被發現不太好”。夏暖磕磕絆絆解釋,尤其抬頭看著唐依依一幅興致盎然地發現極品大八卦的表情,更加不敢和蘇墨多聊什麼。
“還有一件事,明天嚴子曰會放東西在我辦公室,去查收下。”
“好的,我會和子曰學長交接好的”,夏暖努力構造自己是在和蘇墨談正事的樣子,卻見得唐依依笑得更深,完了完了,要是被唐依依這個大嘴巴把今天的事給傳出去,指不定變成什麼樣子。
蘇墨大約也猜到夏暖現在的窘境,雖好笑卻還是忍著沒有逗她,隻是認真地道了聲晚安。
“恩,晚安,社長”。
一直到後來,有次無意間夏暖在蘇墨手機裏發現了一條很多年前的錄音,點開一聽,卻是她今日道的晚安。曾經有無數個失眠的夜晚,我就在耳邊放著你的聲音,想象你的畫麵和氣息,幸好,現在我可以不用再聽錄音,我可以近距離不通過任何的科技媒介,親耳去聽你和我道晚安。
但是這個時候的夏暖並不知道,隻是在掛了電話後,毫無意外地被唐依依逼得盤問,隻好將今天中午去蘇墨家給他做飯的事情,三言兩語的簡單提了下。但是哪怕夏暖去掉所有的形容詞隻有主幹,作為唯一一門擅長的科目就是語文的唐依依已經在腦海彌補了二三十萬字數的大戲。
“班班,你老實說,你對蘇墨學長是什麼態度?”
“態度?佩服?欣賞?有些時候也挺感謝他的”,夏暖隱去沒有說的事,還有點說不明的不一樣。
“好吧”,唐依依摸了摸夏暖的腦袋,表情極其複雜,“沒長大的孩子,看了蘇神還有的熬了。”
夏暖沒理解唐依依的意思,也沒心思猜測。猶豫了會,還是糾結地開口,“依依,如果有個人和你說,隻有你能讓他破例,那這說明他對你什麼態度呀?”
“什麼!這個是蘇神和你說的?他在什麼情況下和你說的?他還和你說了什麼?”唐依依沒想到一個短信居然能炸出這麼大的鍋,但偏偏夏暖抵死不承認,也不肯開口說是誰說的,“就我一個朋友,問我,不是我自己問。”
“哦~朋友”,唐依依在心底偷笑了會,為了套路夏暖更多的信息,也索性不再拆穿她,先順著她的話解答,“一般,如果這是一個男生對女生說的話,那說明他喜歡她。你想想還有什麼人能夠讓他破例的?連親媽都不行,那也隻剩下喜歡的人了。”
“這樣嘛……”夏暖臉刷得紅了起來,也不待唐依依接下來抓著問,鑽進被窩,“那個依依我有點困,我先睡了,明天還有曹閻王的課,我先睡了。”
唐依依從夏暖的表情也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就勉強放了夏暖一馬,但是想想又憤憤不平,雖然對方是蘇墨,但是總感覺自己種的白菜要不保了,憤憤地給蘇墨發了一條短信:學長,克製點,班班還是個孩子,感情也要循序漸進。
但是一發完唐依依又後悔,想撤回又不行,剛想閉眼裝死關了手機算了,卻沒想到蘇墨回了個“好”。
所以……她吃瓜吃成真的了,蘇墨這是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