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雲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說了。隻要我在,一定不會讓爸爸有什麼事情的。”說著,他對李成道:“李先生幫我父親診斷一下吧。”
李成看著病床上老人那憔悴的麵容,再搭了一下他的脈象,臉上露出了苦惱的神色,“令尊的脈象微弱,恐怕已經是病入膏肓了。若是有千年人參續命的話,恐怕支撐不到這個時候了。以我看,治好令尊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了。”
周行雲早就知道李成這樣說,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表情,點頭道:“我明白,但是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李先生,費先生,我帶你們去丹房。”
說著,周行雲帶著這兩個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單間中。在這裏,擺放著所有的煉丹工具以及原材料。這所有的擺放與原料,讓費立國明白,眼前的這位周公子是一個丹道大家。在這個丹房之中,有很多費立國聽說過或沒有聽說的原材料。這些東西,都是這位周公子所準備的。這就證明,此人是一個丹道大家。
周行雲道:“這次我想煉製一枚回天丸,還請費先生,李先生幫忙。各位都是高人,自然明白我煉製這枚丹藥的難處。”
“天地為鼎,日月為爐,盈天地之間者唯萬物,所以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費立國喃喃道,“煉製這枚回天丸,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周行雲道:“自然不是那麼簡單,不過還好,我已經準備好了原材料,隻需要按照古方子上的來就成。隻是煉丹需要人手,無論是火候還是抖鼎,這些都是缺一不可,需要兩位先生的幫忙。”
說話間,周行雲將尚水鼎拿了起來,在手中抖了起來。李成見周行雲手段花哨,而尚水鼎在他的手中翻飛,似乎帶著魔力一般,眼睛不禁瞪的老大,想參詳出其中的奧妙。
費立國這時一雙牛眼更是瞪的老大,本來李成這個變態已經將他的自信心打消了不少,而眼前這個周大少的出手,更是讓他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丹道一途,他費立國僅僅隻是一個小學生。
“周少家學淵博,還是你來作主導,我來當下手。李成工夫出色,就負責抖鼎吧。”看著周行雲那副抖鼎的手法,費立國立刻讓自己退居二線。
周行雲也不謙虛,道:“這次煉製這枚回春丸風險極大,我一個人也不敢冒險。費先生,李先生你們到時候幫我照顧一下就好了。”
說著,周行雲向費立國與李成說明自己這次煉製的回天丸的材料以及到時候抖鼎的時間以及火候之類的東西。
“明白了,一切聽你周少的。”李成雖然對外丹道略有了解,但是比起家學淵博的周行雲,則是差的太遠了。
不過,一直到煉丹的時候,李成才明白為什麼周行雲要叫上自己與費立國。
相比與以往煉丹,這次煉丹的凶險實在是太大了。光是一個抖鼎,李成與費立國加上周行雲就一共抖了十二個時辰。雖然三個人輪換,可也把李成累的夠嗆。功力稍微差一些的費立國,那顆光頭早就抖的滿頭是汗。而一直神色淡然的周行雲,白皙的臉早憋的通紅,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天哪,這不是要人命嗎?”費立國看著一枚紅丸在尚水鼎中上下翻飛,猶如活過來一般,可身體卻是叫苦不已。由於怕走了元氣,整個丹房與外界隔絕,隻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出氣口,裏麵自然是憋悶異常。而費立國的功力本來就不怎麼樣,還要堅持去抖鼎,這更是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李成這個時候卻是一臉狂熱,能夠得窺丹道,讓他忘記了疲勞,忘記了吃飯,忘記了時間與空間,一門心思都集中在了那枚紅色的丹丸上。這顆傳說中的丹丸乃是由一枚上古恐龍蛋所化,經過了多次煉化才變成眼前的模樣。
“快了,十二個時辰就到了,李先生請小心。”周行雲此時對著手握著尚水鼎的李成說道,神色有些疲憊。
這三個人當中,周行雲可以連續抖鼎兩個半時辰,而李成則是一次可以抖鼎三個半時辰,而費立國隻能抖一個時辰,剩下的時間都在照看鼎的火候。
李成聽到周行雲的話,點了點頭,卻不能發言。此鼎的抖動已經非常的明顯,李成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將鼎握在手中。
“嗡!”
尚水鼎像是彈簧斷了一般,嗡地一聲清音,僅餘的水汽受此一震從七個透氣孔裏噴射而出,屋子裏白煙四溢一股濃香彌散不開,那白煙濃厚,房間內的三人都看不對方的模樣,一道耀眼的白光出現在尚水鼎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周行雲不顧臉上的狼狽,一步撲到尚水鼎麵前,激動的道:“丹終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