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胸懷大誌一些的,則是會覺得白蘭的存在已經危害到了世界。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將“殺死白蘭”這件事當作是自己的使命一樣,除了一早就被白蘭針對上的沢田綱吉,以及……
這個半路殺出的舟澗玟。
“你此刻的想法我大約也能夠猜出一些,”見六道骸沉默了,舟澗玟隨手擰上了手上那瓶已經沒了一大半的運動飲料的瓶蓋,隨後起身朝著空曠的訓練場的中||央走去。
“說實話,如果不是有必要的話,我也不想做這種麻煩事。”
無論是否是打著“為民除害”的旗子,但是……
“但是有些事情是注定好的,不是我個人覺得麻煩就能夠避開的。就像沢田先生當年也逃避著成為彭格列十代目這件事,可到了如今這個時代、以這個身份挑起重任的卻依舊還是他一樣。”
舟澗玟看著手持著三叉戟也朝著訓練場中央走來的六道骸,卻也並沒有擺出要再度攻擊的架勢,隻是扭過頭看向了訓練場那緊合著的大門,隨後仿佛是忘卻了先前的話題有多麼沉重一般,用輕快地語氣問道:
“獄寺先生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麼?”
她與守護者之間的訓練也沒有固定的排班,純粹是誰有空就過來陪她打一場——雖說這一開始是沢田綱吉的要求,但是被各種公文淹沒的守護者們很快就覺得這種既能夠活動筋骨、又能夠發泄情緒的打鬥著實簡單有效。
嗯,在發泄被密魯菲歐雷步步緊逼的煩躁情緒的問題上。
舟澗玟話音剛落,訓練場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獄寺隼人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偷聽被發現後的羞惱,隻是平靜地看著屋內那同時令他不悅的兩人,而後用更加平靜的語氣說道:⊙思⊙兔⊙在⊙線⊙閱⊙讀⊙
“密魯菲歐雷來人了,十代目讓你過去一次。”
舟澗玟聞言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看起來倒是和平日裏的六道骸有那麼些許的相似。
雖說是密魯菲歐雷那邊來了人,但是之前與六道骸打了那麼一場的舟澗玟也不願意就這麼去見人——從獄寺隼人在門外偷聽了那麼久、不到她出聲都沒有要進來的意思這點來看,舟澗玟也明白了沢田綱吉那邊並不是那麼的著急。
於是她直接回了房間,在衝了一個澡又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之後,這才帶著維內托去了沢田綱吉此刻所在的會客室。
作為沢田綱吉的護衛而守在門口的山本武仿佛是早就得到了她會過來的消息,此刻看見舟澗玟帶著維內托姍姍來遲也沒有太大的驚訝,隻是通知了一聲屋內的人,而後便為舟澗玟打開了房門。
在看見屋內坐著的隻有沢田綱吉和入江正一、並不存在第三個人之後,舟澗玟也立刻收起了帶著維內托進屋的打算。
她原本還以為山本武守在門外是鄭重起見以防萬一,卻不想這根本就是屋內的對話不能夠傳到其他人的耳中,而山本武又不放心沢田綱吉和密魯菲歐雷的人的獨處,所以才會留在門外。
一瞬間理清了其中的關係的舟澗玟看了維內托一眼,無需她再出聲吩咐,知曉舟澗玟心意的秘書艦便主動在門口止步,目送著舟澗玟一個人進了會客室。
“久等了,沢田先生。”
向著派去獄寺隼人來通知她的沢田綱吉打了一聲招呼,舟澗玟而後又看了一眼穿著密魯菲歐雷製服、今日顯然是以密魯菲歐雷公派身份來這個基地的入江正一,“又見麵了,入江先生。”
入江正一當日也在密魯菲歐雷和彭格列的談判現場,隻是因為她引起的那場騷亂,使得入江正一看起來並沒有那麼起眼罷了。
相對於態度坦然的舟澗玟,這位密魯菲歐雷第一部隊隊長看起來則是有些拘謹,他慌亂地看著舟澗玟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這姑娘當日指揮著部下在密魯菲歐雷的牆壁與落地窗上開了一對洞的事。
好在邊上的沢田綱吉是個厚道人,在看見入江正一那慌亂的模樣之後,也出聲化解了兩人的尷尬,“正一帶來了一些白蘭的消息,我想澗玟小姐大約有興趣。”
這句話便是在告訴雙方彼此都不是外人,可見沢田綱吉在Reborn的教導之下,多少還是領略了一些語言的奧妙了。
“我聽說密魯菲歐雷的成員們這幾日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舟澗玟明白沢田綱吉的意思,自然也不願意再讓本身就容易緊張、一緊張就又會肚子疼的入江正一太多的壓力。
隻是她在入座之後的第一句話,卻還是讓入江正一下意識地捂住了肚子。
舟澗玟立刻就明白這一位還是被誤傷了。
密魯菲歐雷這幾日經曆了什麼,舟澗玟早就通過自己留在密魯菲歐雷的那兩位小可愛知曉了,隻是那兩位的殺傷力也不是她們自己能夠控製的,所以入江正一即使被認定為友軍,還是免不了被誤傷。
誰讓他不是幸運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