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的確確是佩服著那位Archer的氣度的——事實上他對所有的強者都擁有著一定的尊敬,無論那個人是目中無人的Archer、還是瘋起來誰也進不了她的邏輯的Berserker。

他今日會將與Archer一戰的優先權讓給Berserker不僅僅是因為這兩人之間有約在先,雖然這個約定看起來令人有些匪夷所思;更是因為他想看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力量的碰撞與酣戰。

開場就用寶具瞬殺了一名Assassin,無論從寶具的質還是量上都無疑可以被定位為強大、甚至可以是不負Archer這一職階定義的吉爾加美什……

以及雖然自報家門但是卻無人知曉,哪怕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了令人熱血沸騰的寶具,卻也依舊沒有被任何人猜出真身的Berserker舟澗玟。

若是錯過了這兩人之間的對決,那才叫做這次「聖杯戰爭」上最大的遺憾之一。

可是現在的狀況卻讓Rider突然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

那不是無趣也不是膩歪,畢竟舟澗玟和吉爾加美什——或者說Archer都使用了自己的寶具,舟澗玟的固有結界雖然比不上他的寶具「Aionioairoi」那樣氣勢恢宏,但是怒浪滔天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更何況那接二連三地出現在海麵上的女性,比起那一日對陣海怪和Caster也不算差——至少那些看起來柔弱的女性依舊是戰鬥力驚人。

可問題是這單方麵的壓製——或者說雖然雙方都在使用著寶具朝對方進行著攻擊,但是最終發揮作用的還是舟澗玟那足以讓活人被說死、死人被說活的嘴炮……

這好像就有些微妙了吧?

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姑娘的一張嘴厲害得很,即使除了昨天傍晚在河堤的那次見麵之外,他們之前的兩次見麵都是在戰場上。但就是這兩次裏,舟澗玟都無一例外地光是用她那嘴炮的氣勢,就克製了不少人。

但是現在,這個原本被所有人都當作是這個姑娘的性格特點的“技能”……卻真的成為了在戰場上擁有著實質殺傷力的武器、甚至被這姑娘自己承認是她擁有的保有技能……

這就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是否能看作是但凡曾經被她嘴炮過的對象,再被她強行拖到這個結界裏來之後,都會成為她嘴炮之下的炮灰?

那還要寶具做什麼?

這姑娘光是動動嘴就可以直接把英靈給說死了啊!

Rider還在為舟澗玟的這一寶具以及固有技能而心驚,心中琢磨著如果已經被舟澗玟直接正是並不是曆史上的吉爾加美什本人的Archer要是再不做出點什麼有效的回擊的話……

那麼這場由雙方的嘴仗開始,由舟澗玟一個人的嘴炮而收場的戰鬥,就真的要結束了。

倘若舟澗玟贏了,那麼她的下一個目標勢必就是自己。

他又應該怎麼做,才能在這姑娘的攻擊中存活、甚至進行反擊呢?

Rider正想著舟澗玟的火||炮和嘴炮都不容易對付時,身上早已不複金光閃閃的Archer的光之輝舟也終於被俾斯麥的一炮而擊毀,失去了可以馳騁於空中的寶具,Archer看似有些狼狽地從空中墜落……

隻不過就在穿著一身看著就頗重的鎧甲的他即將墜入海中的時候,他忽然又召喚出了一個不知名的寶具,那是一艘染著金光的艨艟巨艦,雖然因為金色的光芒的關係看不出其質地,但是那個頭卻一點兒都稱不上是小。

甚至可以說是龐然大物。

“竟然敢讓王的雙腳落在了與你同一高度上——”

在方才接受了舟澗玟的火||炮與嘴炮的雙重攻擊——尤其是後者直接讓他的金色鎧甲上蒙上了恥辱的印記,此刻金色英靈……Archer可以說是怒不可遏。

他立於那艘艨艟巨艦之上,站在了甲板的最前端俯視著海麵上的那群螻蟻,最終他的目光鎖定在了舟澗玟的身上,“那就做好全都葬身於魚腹之中的準備吧,雜種!”

此刻已經應舟澗玟的召喚而出現的三十餘名艦娘維持著或攻擊、或防禦的姿勢立於海麵之上。在那艘艨艟巨艦的麵前,她們看上去竟是顯得如此的嬌小。

也是,Rider暗自地點了點頭,畢竟一方都是人而另一方則是船——

又怎可相提並論?

他並不奇怪Archer可以召喚出這樣的寶具,雖說對方已經被舟澗玟證實了並非是曆史上真正的吉爾加美什、而是史詩中的一個角色;但他好歹還是以“吉爾加美什”為名、在英靈坐上逐漸取代了真正的吉爾加美什神格的存在。

那寶具即便是染上了塵埃與鏽跡,但也不會盡數地消失——雖然威力在經曆了舟澗玟的嘴炮攻擊後勢必會下降不少。

但是讓他感到奇怪的,卻是此時此刻舟澗玟……以及她身邊的那些形貌昳麗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