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清了偷襲者的臉。
那並非是她和衛宮切嗣猜測中的Archer——至少不是那個傲慢又令人火大的金色英靈,而是一個穿著以黑色與紅色為主的禮裝、擁有著一頭銀發、以及黝黑的膚色的男人。
他的右手持著一把刀,表情漠然地看著她。
“你是……”
Saber有些困惑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畢竟對方的容貌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過的陌生,這讓Saber實在猜不出對方的身份。
然而對方看起來卻還是有些英靈的感覺,無論是他的裝束還是他手中的武器,甚至單論方才那背後偷襲的一箭,至少就不是尋常人類可以做到的。
可問題是這次「聖杯戰爭」中所有的Servant均已出現、Saber也都一一見過甚至交過手了,所以她實在想象不到都到了這個節骨眼,麵前的這個紅衣英靈還能是誰。
紅衣英靈麵對Saber的疑問並沒有給出回答,他隻是握著自己手中那把白底黑紋的短劍,然後對著已經換上了禮裝的Saber微微地勾起了嘴角,然後……
直接就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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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Saber和一言不發地就發起了攻擊的紅衣英靈打得正酣的同一時間,位於未遠川大橋上也有另一場對峙正在發生。
打斷了Rider和Archer即將開始的戰鬥,舟澗玟在獲得了“先與Archer一戰”的資格之後,卻是對著麵前那傲慢的金色英靈說出了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懷疑自己聽力的話語:
“如果你真的是烏魯克第五任國王——吉爾加美什的話。”
Archer在聽到舟澗玟的這番話之後先是微楞,但是當他用腦子重新過了一次舟澗玟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之後,卻是怒極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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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金色鎧甲的英靈雙手抱臂,依舊是那傲慢的、高高在上的、睥睨著萬物的模樣。
正式地與舟澗玟在戰場上打照麵這是第二次,但對方那一再挑釁王、質疑王的話語讓金色英靈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怒氣——即使對方的寶具在他看來還頗有意思。
“如果王不是王的話……”
看起來早就沒有在壓抑怒火的金色英靈望著舟澗玟,似乎非要她在這個問題上說個明白,“那麼王是誰?”
那是一串聽著就繞耳朵的話語,但卻也是一旁的Rider和他的Master此刻心中所想的。
是啊,倘若Archer不是吉爾加美什的話,那麼他又是誰?
理清楚了Archer的那串話的意思,韋伯也不禁點了點頭——之前說Archer是吉爾加美什的是Berserker本人,現在說Archer又不是烏魯克第五任國王吉爾加美什的還是Berserker。
這個自稱是舟澗玟的瘋女人究竟是什麼意思?又究竟在想些什麼?
然而這一次舟澗玟卻沒有再直接給出答案,甚至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她的雙手依舊是插||在了大衣的口袋裏、站得如鬆柏一樣挺拔,即使晚風拂亂了她的頭發她也沒有去整理。
這個分明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甚至可以說已經不再是活生生的人類的Berserker在韋伯看來,卻是比參加此次「聖杯戰爭」的大多數Master更像是一個人類。
活生生的人類。
“你是誰?這個問題的答案你自己心情不清楚麼,”身為目光的聚焦點的舟澗玟依舊是那風淡雲清的樣子,然後微微地歪過了腦袋做出了一副猜測的目光,“若你自己心裏也不清楚的話那還真是可惜了。”
“因為這代表我接下來要殺死的,是一個連自己都看不清的Servant。”
她甚至沒有用“王”、又或者是“人”來稱呼對方。
隻是用了Servant這樣最普遍……但對於高高在上慣了的金色英靈來說也是最討厭的稱謂。
金色英靈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古怪而又你去……但那也僅僅隻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和情緒,隨後自舟澗玟出現起就沒有消失過的金色漩渦的數量似乎又龐大了一些。
“既然你不肯為你的言辭做出回應,那麼接下來就好好地承受王的怒火吧,雜種。”
麵對著那多得已經快數不清的金色漩渦——以及那每一個漩渦裏都蘊藏著的寶具,舟澗玟依舊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若你想聽我這邊的解釋倒也沒問題,隻是現在這裏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在……”
這話便是在說Rider和他的Master了。
因為舟澗玟的話而被金色英靈的視線進行掃視,本就沒有什麼底氣的韋伯率先抖了一抖——但是舟澗玟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連恐懼都快忘記了。
“要是讓他們也聽見從「聖杯戰爭」開始起就一直都保持著唯我獨尊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