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製造了冬木市的「大聖杯」和「聖杯戰爭」的禦三家嗎?還是聖杯本身?”
如果是要靠禦三家——準確的說是當時建立「聖杯戰爭」的那三人來解答這個問題的話,那還不如早點投胎來得更快呢:
將遠阪家那“關鍵時候掉鏈子”的基因流傳下來的遠阪永人早就已經死了;有著「冬之聖女」之稱的裏姿萊希·羽斯緹薩·馮·愛因茨貝倫成為了聖杯的活祭品,也正式開啟了愛因茨貝倫家人造人的慘劇;至於瑪奇裏·佐爾根……
這個早就該死了卻苟延殘喘下來的老東西在一年前就化為了灰燼。
至於聖杯嘛……
成為了「大聖杯」的白蘭本人倒是可以說點什麼,但是真讓他開口,其他人的結局未必會比承受了她的嘴炮好到哪裏去,倒不如說是更慘了。
見麵前的兩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打「聖杯戰爭」開始後,就在心裏瘋狂地開啟“吐槽模式”的舟澗玟睨著兩人,慢悠悠地繼續說了下去,“雖然我知道很多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會使用一切可能的力量,其中也包括玄學和迷|||信。”
“當然,我也知道在這樣的人心中,其實也存在著‘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我一定要試試看、不試過絕不死心’的心態。”
用兩個“我知道”堵住了兩人的後路——或者說一切可以反駁的話語之後,舟澗玟這才進行了至關重要的捅刀:
“但要知道的事,有時候假的玄學和迷||信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許願之人的願望成真了,卻朝著那人完全不希望的方向、用誰也抵擋不了的勢頭猛烈發展,而那人卻無可奈何隻能獨自品嚐更糟糕的苦果。”
愛麗絲菲爾沉默了一會兒,舟澗玟的話對於她而言不可謂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身為「小聖杯」的她自誕生的那一刻起,最先便被賦予的便是和「聖杯戰爭」有關的所有嚐試——
“聖杯是「萬能的許願機」”,這不僅僅是她,更是所有知曉「聖杯戰爭」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所有相信聖杯存在的人所擁有的共識。
但是這個共識卻在此刻被舟澗玟用三言兩語便輕而易舉地瓦解。
就好像是看出了愛麗絲菲爾究竟在想些什麼一樣,舟澗玟毫不客氣地就將她內心產生的困惑直白地說了出來,“大家都說聖杯是「萬能的許願機」,它就真的是「萬能的許願機」了?我並非是在懷疑禦三家當年的付出,隻不過在沒有任何人可以證實真偽的情況下,有些話誰都可以說。”
“反正說的人多了,信的人多了,也就成為了事實。”
這就是所謂的三人成虎。
用甜言蜜語說著類似於“我並不是懷疑你們的付出、也不是你們努力的結果,但是你們真的相信這個誰都沒有證明過的結果真的是個好果子麼”的話語,說著仿佛是劇||毒一般能夠淬入人心的話語的舟澗玟此刻看起來,就像是當年誘惑亞當和夏娃吃下禁|||果的毒蛇。
在還有理智的旁觀人看來,根本就是險惡之極。
然而在場並沒有什麼理智尚存的旁觀者。
愛麗絲菲爾和Saber已經因為舟澗玟那接二連三地、完全不容她們喘熄的質問而暫時失去了理智,至於從頭到尾都在進食的維內托……也算不得什麼旁觀人,無論從她此刻的姿態還是立場而言。
“我甚至也可以說論單一時間裏對整個世界的影響力,某個妄圖成為新世界的卡密的Mafia首領比你身邊的Saber不知道高到哪兒去了,我和他談笑風生。”
反正本來就是仗著“你們不知道的事我可以瞎說,說得像模像樣了你們也就信了”的原則說的這番話,舟澗玟把那個Mafia首領提出來溜溜。
準確地說,是此刻成為了「大聖杯」的前Maifa首領。
愛麗絲菲爾隻當舟澗玟是在看玩笑,但是Saber的直覺卻告訴她舟澗玟此刻是無比認真的。
這也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判斷舟澗玟那句“我和那個企圖成為新世界卡密的Mafia首領談笑風生”的話,究竟是否是她的玩笑之語。
這也從側麵證明舟澗玟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
至此,愛麗絲菲爾已經沉默了許久,不得不說她其實已經因為舟澗玟的話產生了動搖,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丈夫的願望能夠以怎樣險惡的姿態被呈現,但是一直以來的信念被人打破的滋味卻也著實不太好受。
愛麗絲菲爾抬起頭看著麵前自信滿滿、仿佛絲毫不為自己的這番言語所困擾的舟澗玟,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地,鬼使神差地就開口問道:
“那麼,澗玟小姐,你的夢想是什麼?”
……
一頓午餐以囧然為開始、震驚為過程、再以悵然為結局,完全能夠在愛麗絲菲爾即將終止的短暫一生中,那名為“最讓人感到奇怪的一頓午餐”排名裏,排上前三的的地位。
倘若她不是愛因茨貝倫的人造人的話,沒準這會兒已經開始感到消化不良了。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Saber其實也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