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份不滿與怨念是衝著白蘭去的,而舟澗玟本身又是不愛遷怒——尤其是遷怒自家艦娘的人,於是維內托便繼續裝作自己並不存在。

“你問我什麼才是最重要的?”白蘭輕著俯下了身,將臉湊到了舟澗玟的麵前,保持著一個不算太近卻也說不上是遠的距離,“當然是澗玟手裏掌握的情報和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當然,還有我給你當靠山的這份底氣。”

“要說對這個世界的了解,身為這裏的原住民,他們了解的會比我少麼?”

魔術師也好「聖杯戰爭」也罷,那些可都是與那些Master們息息相關的事時。相對於他們,來自異世界的舟澗玟有的隻是一些概念性的情報,而且還不能確定這些情報是否會和上個世界一樣變得扭曲。

因此,關於「第四次聖杯戰爭」中的戰況,就算是舟澗玟也不能說自己真的就擁有十成十的把握,“至於你?嗬嗬。”

舟澗玟也沒說別的,但是一聲“嗬嗬”足以表現了她對某人的可靠性的不信任。

別的也就罷了,有聖杯給自己當後盾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舟澗玟能被對方硬生生地坑成了Servant——沒準還是這次「聖杯戰爭」中最弱的Servant,誰知道等到「聖杯戰爭」開始後,她還會因為白蘭的緣故被坑成什麼樣子。

就算白蘭不知道“嗬嗬”在舟澗玟的故鄉裏有著怎樣的含義,但是看她那一臉的冷漠,白蘭覺得自己大抵也能猜到一些。

感覺到自己被舟澗玟嫌棄了,他立刻擺出了一個似哭非哭的慘兮兮的表情,瞪著那雙在一瞬間就變得水汪汪的眼睛凝視著麵前一臉冷漠的舟澗玟,“澗玟親親你別這樣嘛,和其他人相比,我們的利害關係可是一致的!”

從邏輯上來說,無論是白蘭還是舟澗玟,隻要有其中一人的任務沒有完成他們便都無法離開這個世界。而從任務的本質上而言,白蘭的任務其實就是舟澗玟的任務,也就是說壓根就不存在其中有一個人的任務沒有完成、導致雙方都無法離開這裏的情況。

“而且看澗玟親親你這麼嫌棄「聖杯戰爭」的樣子,難不成你真的還打算等二十年?要知道這二十年裏不僅有四戰、而且還會有五戰喲。”

雖然是這麼說,白蘭其實也知道舟澗玟真的不可能在這裏停留二十年,直到那個一聽就讓已經成為了大聖杯的他毛骨悚然的「聖杯解體」。

但是他還是這麼說了,目的……好吧,隻是為了戲弄舟澗玟,順便動搖一下她要留二十年然後去拆聖杯的決心。

“……我嫌棄的不是「聖杯戰爭」,我嫌棄的是你,”舟澗玟也猜得到白蘭的那些心思,她漠然地睨了他一眼,繼續麵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不是召喚聖杯需要必然的儀式,我現在就打算去拆了聖杯。”

白蘭:“……”

為什麼他覺得澗玟真的會這麼做!告訴他這隻是他的錯覺好嘛!

感覺到了舟澗玟的嫌棄,在她的形容中是最不可靠的白蘭覺得如果自己此刻不是一道虛像的話……估計真的會當場吐出一口老血。

——沒準這樣還能搏到澗玟的一些同情。

“對了,接下來澗玟打算這麼做?”知道如果再繼續剛才的那個話題受傷的隻會是自己,白蘭明智地選擇將話題轉移到別出——反正不管澗玟信不信,他始終都是澗玟在這次「聖杯戰爭」中的依靠。

再說如果不支持澗玟他還能支持誰?

那些個妖孽麼?

看見白蘭的話題終於“正經”了那麼一些,舟澗玟也將自己的怨念和不滿稍稍地斂起,然後切換到了工作狀態中,“其實這也是我這兩天正在考慮的問題。雖說Master的問題也可以靠著你來解決,但七個Servant中適合我的職階其實並不是很多,而且這還要看Master和Servant之間的相性。”

在知曉自己成為了Servant之後,舟澗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析自己的魔力來源。雖說召喚Servant實際上是聖杯的工作,但是沒有穩定的魔力供給的話,恐怕除了Archer之外的Servant都難以長時間地以最佳形態停留於此世。

可如今沒有master的舟澗玟的狀態絕對稱不上是糟糕,甚至可以說的是最佳。

事實證明舟澗玟的疑心是正確的,因為經過她的多番驗證,最終發現自己魔力供給的來源居然就是白蘭——或者說是現在的「大聖杯」。

能夠被「大聖杯」直接供魔的不是經過黑泥的洗禮得以存活的——比如Archer和間桐櫻,就是被聖杯直接選出的第八職階——比如Ruler。但前者舟澗玟可以肯定自己並沒有經曆過,畢竟四戰還沒有開始,而後者……

說實話舟澗玟還是有些抗拒的。

雖然白蘭不是不可以把她定義為Ruler——事實上這就是專屬於「大聖杯」的特權,可一旦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