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現的那個渾身濕漉漉的、就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而後出來的那個看起來更像是黑手黨的小姑娘……

沢田綱吉木然地看著前麵在濃煙散去之後露出的牆壁,上麵印著一個直徑少說也有兩米的巨大深坑,正無聲地控訴著方才那一完全稱得上是炮擊的攻擊有多麼的猛烈。

他突然有些慶幸白蘭準備的會議室足夠大,那麵遭受炮火摧殘的牆壁距離他剛才所在的沙發還有好一段距離,如果這麵牆就在他身後的話……

那麼他現在絕對不僅隻是“差不多快聾了”,而是“肯定已經失聰了”。

沒準還會有更加糟糕的後遺症,比如內髒破裂什麼的。

現在的小姑娘都已經那麼厲害了麼?在沒有開匣的情況下隨手一指都能發出和炮擊一般的威力?

還是說元氣彈已經進化到隱形版本了?

“vv,我們準備撤。”

不知道就算是十年後版本的,沢田綱吉的吐槽之魂依然沒有消失,舟澗玟低聲地朝身旁的vv下達著指令。

從決定反擊開始,她就沒有想過要從正門逃脫,舟澗玟甚至連這個空曠的會議室的正門在哪兒都沒有留心過。

而現在嘛……看著聽到炮擊聲之後一股腦地朝會議室湧進來的密魯菲歐雷的成員,已經拽著沢田綱吉回到vv身後的舟澗玟隻能表示白蘭果然早有埋伏。

\思\兔\在\線\閱\讀\

真不知道原著裏沢田綱吉假死之後,他帶來談判的部下究竟是怎麼從這重重包圍中逃脫的。

是白蘭有意放水?

還是原著裏他壓根就沒有帶其他人過來?

這還真是個未解之謎呢。

舟澗玟掃了眼已經跟著她和沢田綱吉一起跑了過來的獄寺和山本,這兩位還算機智的守護者這會兒已經打開了匣兵器,看樣子也打算直接動用武力突破重圍逃出這個危機四伏的會議室。

事到如今,沢田綱吉也知道自己即使想執行原本的“假死”計劃恐怕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白蘭最初的遊刃有餘已經因為接二連三的變故而消失,在銀發少女那兒吃了癟他這會兒正如同一匹餓狼般盯著他們。如同警報一般的超直感正告訴沢田綱吉此時此刻的白蘭任何時候都要難對付,而且對方是真心想讓他們所有人把命都留在這裏。

他假死沒問題,但是他的同伴們不能命喪於此。

至於這個一直到現在還拽著他衣服的女性——雖然她出現的莫名其妙、因為她的緣故他之後的計劃都可能出現問題,但不得不承認卻對方意外的是一位可以信任的存在。

“這位小姐,你先……”

可就在他準備詢問對方接下來準備怎麼做的時候,維內托仿佛事先就有所預知般打斷了沢田綱吉尚未說完的話,“需要從正門突破麼iragli。”

舟澗玟相信,以維內托的觀察力她一定也看見了那些從門口湧進來的白製服;她也相信,以維內托的實力這些雜兵完全不算什麼,但是……

看著雖然毫發無傷、但是因為維內托的攻擊而顯得頗為狼狽的白蘭:對方白色的頭發和同樣白皙的臉上因為炮灰而染上了黑色,發型因為炮灰而顯得有些淩|亂。畢竟距離剛才的炮|擊而產生的爆|炸最近的人就是他,就算是瑪雷指環的擁有者恐怕也需要好長一段時間來恢複。

對方的狼狽讓舟澗玟不禁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但是這並沒有打擾到她的指令。

“有勞二位先擋一下”

她對已經開匣的獄寺和山本說道,隨後朝著維內托下達著第二個指令:

“從窗口。”

無論舟澗玟的指令聽上去有多麼的荒唐,但是她忠誠的部下們在得到指令之後都會在第一時間進行。而從先前每一次的戰果來看,舟澗玟的指令就算再荒唐,也永遠是正確的。

有了獄寺和山本的掩護——或者說即使沒有也不要緊,接到了舟澗玟的指令,維內托可以說是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身後的玻璃窗開炮。

這個房間的其中一麵幾乎就是完全由玻璃組成的,這讓維內托不禁想起了不久前在指揮所的一幕,但是她很快就擊中了注意力按照舟澗玟的指令行事。

劇烈的炮彈聲完全掩蓋了原本就因為接二連三的炮擊而產生裂紋的玻璃徹底破碎的聲響。

“撤撤撤!”

因為炮火的緣故,舟澗玟不得不提高了嗓音提醒著其他兩位暫時和自己一邊的男性,隨後拽著從始至終就未鬆開過的沢田綱吉的衣領就朝窗戶跑去。

維內托幾乎就沒有猶豫的在舟澗玟拽著沢田綱吉朝窗口跑去的同時跟了上去,而獄寺與山本也是在一邊進行反擊一邊朝已經破了個口子的窗邊挪動。

隻是彭格列三人組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破口”似乎比想象中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