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了以後就冰冰涼的,她絲毫不在意,對這一點我似乎永遠都拿她沒有辦法,拉她坐下來,拿了毛巾、吹風機來幫她。她逮著我又問了一遍,“怎麼了嘛!”不知道她是不是裝的,眼神迷離,嘴角含笑,說出來的話似乎也帶了酒意,“親愛的,看在我喝了這麼多的份上,你就不要再賣關子啦。”

想什麼?我沒想什麼啊,就是天氣熱了之後人懶洋洋的不想動而已,誰知她一天到晚比我還忙也比我想得還多。看她眼巴巴的樣子,就逗逗她,看她想什麼。吹風機嗡嗡響,我笑問:“喝這麼多,就是想套我話?”

“嗯。”

“喝多了還是我的錯了?你可真會豬八戒掄家夥——倒打一耙!”

她抬手就擰了我一把,“你才豬,快說。”我誇張地喊疼,收起吹風機,捉了她的手坐到她對麵,“好,我問你,每天早上和你一起跑步的是誰?”

兆欣眨眨眼,想明白以後就慢慢笑了,笑得非常得意,手伸過來捧著我的臉,“陳正希,我真喜歡你現在這樣子。”

我哭笑不得,“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嗯,陳正希,你聽好了,她是誰我不知道,我隻是跑步時偶爾遇到那麼兩次,至於她家住何方、姓甚名誰、長得如何、芳齡幾許、有否嫁人我一概不知。”這裏的“兩次”可不是字麵上的兩次,而是一種對數字模糊概括的意思,可能是十次八次,也可能是三兩次。

兆欣特誠懇的和我說了這麼一大堆,說不是醉話都沒人相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那女子長得如何了。“所以?”

“所以,你患得患失完全是自尋煩惱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

“唔,我沒有特別想要怎麼樣,順其自然,你到就渠成了。”

“你沒說醉話?”

“酒後吐真言!”

看她得意洋洋的樣子,我恨的把她緊緊按進懷裏,“任兆欣,你的確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有意來撩撥我的。”她趴在我的肩窩裏笑說:“這樣生活才有趣不是麼。”

我伸手就戳她的腰眼,“我讓你有趣,讓你有趣。”兆欣慌慌張張的來抓我的手,“唔哈哈哈,陳正希,把心放肚子裏好了,在你年老色衰以前,我不會拋棄你的。”

“你還說!”

“哈哈,那我說正經的,我愛的是你這個人,沒有人及得上你。”

“嗯,這才像話。”笑著吻她一下,從茶幾底下拿出一個盒子放到她麵前,“送你的。”

她並不伸手來接,隻笑問:“這回是什麼?”

“總之不是筆就對了。”再說,一支筆也不需這麼大包裝啊。我這麼說,她才將信將疑地伸手接了過去,打開,她又笑,“陳正希,怎麼想到買這個,你已經買了很多禮物了。”筆就不說了,腕表,買了;手鏈,買了,戒指,也買了,就像她說的,我們都隻喜歡手上的這一款,雖然不夠貴重,卻最是珍貴,舍不得摘下。“看見喜歡,就買了。”幫她戴上,擁她在懷裏,“寶貝,原諒我後知後覺。”除了必要,她一直都不戴項鏈。

她握住我攬在她腰間的手,倚進我懷裏,輕輕說:“沒有,剛剛好。”

“嗯,可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就隻能送點花什麼的給你了,不然,就得你養家糊口了。”

她笑起來,“什麼花?有錢花隨便花麼?”她看見那個段子的時候,笑得不行,直說這種花誰都想要。

“花癡,要不要?”

早上醒來時發現隻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身邊人已經不知去向,外麵淅瀝瀝的雨聲,天氣預報說今日有雨,還真就下了。

兆欣神清氣爽的在家收拾屋子,把沙發上的墊子都折了整整齊齊放在一邊,這會兒正抹台麵,看見我抓著毛巾往她那邊繞去,“起來啦。”

“你不回家陪陪李老師去?”

“還早呢,早餐還要吃麼?”

早麼,我還第一次起的這麼遲,一看時間簡直嚇我一大跳,再過一個半小時就正午了,若是工作日我一定抓狂。 “不了,你放著吧,餘下的等下我來收拾。”

兆欣麵色有點古怪,“不用。”

“怎麼了,我又不是沒做過家務,要這麼不放心麼。”

“唔,那好,待會兒你記得把這個送去洗。”

我狐疑,“不是星期天我才拿回來麼,用得著這麼勤快?”這麼多年來,也沒發現她有潔癖啊。

她麵無表情,“問那麼多。”

我會意過來,笑,故意說:“啊,昨天那誰啊,那樣,那樣,第一次見!”

“誰?”兆欣彎腰把茶幾上的兩本書撿在手裏,轉身來看我,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伸手把她帶到麵前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還說愛我呢,可早上醒來她就不見了,是想化身田螺姑娘麼?”

兆欣瞪我一眼,到底忍不住,又笑,“田螺姑娘去換衣服,你準備一下,送她回去。”

兆欣不在,剩下我一個人在家無聊到不行,看不進書也聽不來音樂,挨到半下午,雨停了,也終於到了去接她的時間,趕緊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