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流滿麵。
“媽——”才一句話,便抽泣得不成樣子。“我們不會分家對不對。”
樊陽將手從被子中抽出,撫摸著她小女兒的後腦勺。當初和那個男人結婚的時候,還以為一切都很美好,孩子長大了,什麼都懂了,事情也被揭露了,就算是分家孩子也會明白自己的苦心。
她苦笑說道:“你是想要跟媽媽還是跟爸爸。”
“我結婚的時候,你們能一起出現嗎?”
“隻要你高興就好。咳咳——”樊陽的咳嗽,聽得她的心一抽一抽的。
“我從來不知道,我還能感受到我的母親對我的撫摸。我以為我沒有媽媽。”姍姍虛弱的說。
她的臉,她的嘴唇,都是蒼白一片,她的頭發發尾也慢慢的變白了,她認為,這是代價。
讓母親回到自己身邊的代價是掠奪自己的生命。
所以她不惋惜。
她總是相信前因後果。
母親臉上的皺紋很多,一邊哭一邊笑起來的樣子很醜,但是很暖,她眯著眼睛,困意又來了。
“我也沒有想到,你會回到我的身邊,我很高興,我太高興了。”
張嫂抓著姍姍的手,止不住的激動。
醫生勸她不要讓病人那麼的激動,但她沒有聽進去,她隻顧著自己了。
後來,傅夭夭想起那天送走姍姍的模樣,她是微笑著的,嘴角上揚,被張嫂親自推進了火化場。
張嫂也很開心,她還和傅慶陽和樊陽解釋了當年的事情。
是個意外,她本想約另外一個人,結果傅慶陽無意間闖入了酒店,身上的藥勁已經發揮了作用,兩個人都無法停止他們做得事情,還有意識的張嫂隻能順應天意。就那一次,意外讓她懷上了一個孩子,可她不知道傅慶陽已經有妻女,想要找其談談的時候,被毆打了一番,孩子沒有掉。
她認為這是天意,於是接下來的十個月裏,她悉心照料,沒打算把孩子扔給傅慶陽一起撫養。可傅慶陽始終不相信,導致她失心瘋進了醫院。
傅慶陽還是和樊陽離婚了,財產大部分都給了樊陽,公司直接拱手讓給了傅增。
傅慶陽拿著一筆錢不知道去了哪裏,但依舊保持著與傅夭夭的聯係。
但傅夭夭結婚那天,傅慶陽和樊陽坐在了一起,雖然兩個人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結婚的那天,A市罕見的下了一場大雪,雪花像鵝絨一般徐徐飄落下來,她穿著雪白的婚紗,扶著傅慶陽的手臂,走到了程希銘的麵前。
這是他籌劃了半個多月的婚禮,美好卻缺點什麼,傅夭夭在念誓詞之前,對著天空喊了姍姍的名字。
“姍姍對不起,姍姍,我結婚了,你願意祝福我們嗎?”
接著便是牧師詢問他們是否願意嫁給彼此,傅夭夭的頭紗被程希銘掀了起來,他們四目相對,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的,我願意。”他們兩個異口同聲。
再回憶起那天的婚禮現狀,傅夭夭拉著程希銘的袖子撒嬌說道:“我其實想要一個特別的婚禮。”
淚流滿麵。
“媽——”才一句話,便抽泣得不成樣子。“我們不會分家對不對。”
樊陽將手從被子中抽出,撫摸著她小女兒的後腦勺。當初和那個男人結婚的時候,還以為一切都很美好,孩子長大了,什麼都懂了,事情也被揭露了,就算是分家孩子也會明白自己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