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汝霖見她看著字條,一聲不作,不由問道:“賽孫臏在密束上說些什麼?”
溫如玉造:“這回令狐老前輩也想不到了,他老人家隻是要我們找白衣教索人!”
她雖因自己長了一頭赤發,昔日對陸翰飛的一往癡情,已如流水,但姑娘心胸再寬,對
自己的情敵,難免有異樣之感。
此刻說到冷秋霜、楚湘雲兩人,口氣就顯得極為冷淡,隨手把字條朝倪汝霖遞了過去。
倪汝霖當然不知道她們之間的事,隻道溫如玉因解藥沒弄到手,是以慢慢不樂,接過字
條一瞧,不由慨歎道:“賽孫臏當真不愧靈狐之號,好像什麼事他都知道,杜老弟,你和采
珍不是一路尋找楚、冷兩位姑娘來的嗎?哈哈,她們已落在白衣教手裏了。”
杜誌遠道:“這是令狐老前輩在密柬上說的?”
倪汝霖點點頭,順手把字條塞進袖中,一麵笑道:“這事還勞白姑娘回去,向令姊討個
人情才好。”
溫如玉瞧得暗暗佩服,心想:“薑到底還是老的辣。”
白嫚嫚道:“老前輩到底說的什麼人?”
倪汝霖道:“一個是杜老弟的師妹楚湘雲,另一個則是厲山門下的冷秋霜,她們從君山
一路趕來赤焰山去的,大概是中途被令姐截去了。”
白嫚嫚沉吟了一下,臉有難色,道:“我姐姐從不聽人勸告,我就是求她,她也不會放
的。”說到這裏,忽然柳眉一批,抬頭道:“老前輩,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了,你們就像方才
一樣;隻說我被你們所擒,向姐姐去換人不好嗎?”
溫如玉忙道:“妹子和我們一見如故,大家談得極是投機,這樣豈不……”
白嫚嫚插手道:“溫姐姐,你不知道我姐姐的脾氣,她從不許我過問她做的事,隻有這
樣,她才會答應放人。”
巢湖南岸的白石山,山勢並不太高,但山嶺起伏,綿連北峽山脈。
在白石山南麓,有一個小小的山村,四麵環山,中間一片盆地,疏疏落落的散居著七八
戶人家,土垣茅簷,綠樹成明,恍如世外桃源!
這是黎明時光,天色還沒大亮,入山的小徑上,有一條人影,如飛奔來!
這人生得身材魁梧,臉色黝黑,此刻好像有什麼急事,匆匆奔近左側一座茅屋,才到簷
前,就洪聲叫道:“姥姥起來了麼?”
隨著話聲,一腳跨進屋去!
“是洪老大,有什麼消息了嗎?”
屋裏一個破竹似的聲音響起,從右廂走出一個滿頭白發,形如鬼瞼的獨自老嫗。
洪老大連忙垂手道:“據派往南湖采盤的弟兄報告,姥山確實住著幾個身穿黑衣的僧
人,極似魔教中人,他因姥姥一再交待,不準露出形跡,是以隻在姥山附近水麵捕魚,不敢
登岸覷探。”
獨眼乞婆區姥姥點頭道:“隻要他們確在姥山,事情就好辦了。
洪老大又遭:“另外還有一件事,昨日午後,巢縣附近,曾出現一個白衣教主打扮的
人,和一個金衣護衛,三個綠衣侍衛,乘船往姥山而去。”
獨眼乞婆吃驚道:“這等重大消息,你昨天就該趕來通知了。”
洪老大道:“那是派在巢縣附近的一個弟兄瞧到的,他隻當白衣教主有什麼行動,是以
不敢多說。後來直到晚上,發現夏侯律乘了一條小船,行色匆匆的棄舟登陸,向北而去,他
當時認為可能是白衣教主趕上姥山去,所以夏侯律逃了出來,這才向兄弟報告,同時說出目
睹白衣教主前往姥山之事。兄弟據報後,知道白衣教主和姥姥同在這裏,決無單獨行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