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傳的武學,也不過隻有短短十幾天工夫,怎會有此成就?但她此刻無暇研究陸翰飛怎會聽
到紅衣道人的說話,心中隻是盤算著另一問題。
那是因為假定白婧婧就是白衣教主,那麼三天之前,陸翰飛還和她一路同車,決不可能
已在現中!
何況前晚廬江之事,除了白婧婧之外,那個和陸輸飛同船的神秘公主,也曾穿了白衣教
主的服飾,在林前露麵,勸阻陸翰飛入林。
由此推斷,不論白婧婧和那位神秘公主,孰真孰假!反正這一真一假兩個白衣教主,全
都在廬江露麵,決不可能再有第三個白衣教主,會在三天之前,趕到火燒觀。
那麼住在這裏的一個,自然更是假的無疑,他何以要在三天之前,假冒白衣教主而來?
何以住了三天,又不別而去?莫非他趁火德星君冉無天和他師弟接火天君常延壽練丹不能分
身之時,已把朱果盜走了?
一念及此,不由越想越對,驀地一拍桌子,低喝道:“不好,這扮白衣教主之人,顯係
為盜朱果而來,也許已經得手!”
陸翰飛抬目道:“老前輩……”
他話才說到一半,突聽廳外傳來一陣步履之聲,由遠而近,連忙縮住話頭!
果見尾火虎含笑走入,稽首道:“適才敝現一件小事,須小道親自料理,簡慢之處,柯
老師勿怪才好。”
陰風煞嘿然笑道:“可是你們奉若上賓的白衣教主,不別而去?”
尾火虎全身猛地一震,驚奇的道:“柯老師如何知道的?”
明風煞厲聲道:“白衣教主擅放‘無形之蠱’,普天之下隻有貴觀朱果能解,她此來隻
怕另有企圖吧?”
尾火虎聽得心頭暗暗犯疑,白衣教主的無故不別而去,其中定有事故,一麵大笑道:
“白衣教主縱然崛起武林,武功無敵,但想在鎮離觀有什麼企圖,隻怕他未必有此膽量。”
他借題發揮,炫炫雙目,卻往在陰風煞鴆臉之上!
陰風煞冷哼一聲,道:“江湖上不少高手,俱被白衣教暗施惡蠱,覬覦朱果之人,怕也
大有人在。”
話聲剛落,暮聽後山隱隱傳來一陣“叮”“叮”清磐之聲!
尾火虎臉色突然一變,眉宇之間,怒形於色,厲笑道:“何老師,小道尊你和敝觀頗有
淵源,才以禮相待,不想柯老師當真約了助拳之人,前來鎮離現滋事。”
陰風煞先是一怔,接著尖聲喝道:“傅元通,你此話怎說?”
尾火虎冷笑道:“在柯老師未來之前,小道早已得到消息,何老師為了覬覦朱果,邀約
高手,趕來……”
“住口!”明風煞霍然起立,暴喝一聲,尖聲道:“老婆子雖為朱果而來,但事關武林
大局,要和尊師當麵商談,何用廣約助拳之人?”
尾火虎厲笑道:“事實如此,四師弟隻怕也就是喪在何老師手下的了。”
陰風煞聽得心頭火起,一頭黃發無風飄動,桀桀怪笑道:“傅元通,你敢在我老婆子麵
前發橫,老婆子倒要問問冉星君去。”
喝聲出口,左手一探,身如煉影,迅速朝尾火虎右肩抓去!
尾火虎冷嘿一聲,單掌一立,劈出一股掌風,迎著陰風煞撞去!
兩股潛力,一陣激蕩,陰風煞凝立不動,尾火虎卻在掌風一接之下,身於忽然朝後退
去!
雙方這一接掌交勁,雖然分出高下,但陰風煞卻是心頭大疑,因為尾火虎傅元通乃是火
德星君冉無天座下首徒,數十年來從沒下山一步,武功修為,決不會在自己之下,豈有連自
己七成內力都接不下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