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井畑驚了一跳,忙往回跑,隻見曾柏旗定格似的站在那裏,那蛙猴從嘴裏吐出一條長長的舌頭直穿過他的心髒部位。李井畑一腳踹在那蛙猴的嗓脖處,它立刻吃痛地收回舌頭,曾柏旗搖晃兩下就往後倒,李井畑忙接住他就往外拉,他胸口一個黑洞洞的口正啾啾地冒著血,但奇怪的是明明是刺穿了心髒,但曾柏旗卻還活著,此時也隻是有些疼痛而已。
“怎麼回事?”李井畑還沒來得及得到答案,那蛙猴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此時正暴怒地跳出電梯往他們撲來,所幸還有小龍在空中守陣,見那蛙猴要襲擊他們,先一步撲了上去與它撕咬在一起。李井畑趁這時間把衣服撕成布條給曾柏旗包紮止血,隻是終究條件有限,隻能草草地包紮起來。
“我沒事,去幫他,剛才小龍施了幻術,所以那一下的傷隻是轉移到了手上。”曾柏旗吸了一口冷氣,解開身上的布條再纏到手臂上。
“你不早說?”李井畑氣急敗壞道,“嚇死我了你!原來那小怪物還有這技能?”
“我也是剛知道的。”曾柏旗包紮好以後抽出鐵棍,衝小龍道,“把它逼到電梯裏,別傷了別的囊泡!”說著便朝電梯跑去,李井畑見他又生龍活虎,也無奈地跟著他一塊去收拾那蛙猴。
小龍聽到命令便不再與蛙猴糾纏,尾巴一卷便將它再一次扔進了電梯,下麵的曾柏旗和李井畑早等著它了,那怪物一給扔進了電梯兩人就衝上去對它一頓暴揍,結果這怪物受不住兩個發狂人類的暴擊,這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地倒在了電梯裏,曾柏旗舉起鐵棍狠狠插入它的心髒,結束了它的性命,也算是報了剛才的仇。怪物死後便化成了一堆草綠色的粉末,曾柏旗要的長棍就在那粉末裏。
曾柏旗拿起那棍子細細打量,另外兩人也圍了過來看,這棍子還蠻沉的,手握起來倒是剛好,看起來也比那鐵棍質量好得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棍子拿起來竟會隱隱發燙,仔細感覺時又沒有了。
已經收拾了一隻,現在三個人心裏都有了譜,剛才的事可不能再發生,萬事都得謹慎。
“我說有他那技能,以後咱也不怕受重傷了,反正能轉移。”李井畑說。
“隻能轉移曾柏旗的傷,因為他喝過我的血。”小龍回道。
這麼說起來倒是真的,在上一層的時候他為了逃開小龍的攻擊而咬了他的尾巴,喝下一口苦血,沒想到這下子竟然是救命的。
“那你也給我喝點兒唄?”李井畑不依不饒地笑著道,但小龍再不想搭理這貨,扭臉兒便飛到空中去了。
曾柏旗有些無奈地看著李井畑,卻發現對方腳邊竟然蹲著一隻雪白色的小貓,這小貓眼睛還沒睜開,皮毛上還沾著粘液,一看就是剛從囊泡裏跑出來的。曾柏旗想起之前李井畑說的那種可怕的怪物,不就是這個小貓?
想著,曾柏旗先一步揮出棍子就往那小貓打去,那貓兒雖還沒睜眼,但靈敏度極其地好,很早就感知到了攻擊,歪了歪腦袋就跳到一邊,這一棍差點打在李井畑腿上,嚇得他大叫一聲,“曾柏旗你他媽幹嘛!”
“小心!”還來不及解釋,那小貓已經跳到了李井畑肩膀上,張嘴就是一口恐怖的利齒,眼看著就要咬上李井畑的脖子,他也發覺不對,隻聽一聲森冷的貓叫,李井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瘋了似的甩開那隻貓,白貓跳落在地上,閉眼立在那兒,卻是一副炸毛模樣。
“你們小心,這貓專咬人脖子上的動脈。”李井畑提醒道,他一想到剛才那小禽獸就在自己脖子邊上,直覺得汗毛倒豎。
他話音剛落,那貓便伏下了身子下一秒跳撲過來,貓原本就十分敏捷,這貓卻勝似它們百倍,這一來一去根本看不清它的動向,曾柏旗有些理解為什麼李井畑會覺得它恐怖了,這貓動起來無影無形,也許上一秒你還在警惕著,下一秒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曾柏旗揮著棍子打了好幾下都打它不到,倒讓它在手臂上咬了幾口,李井畑卻是能看清一些,他視力本就不錯,再加上做過一些訓練,在這方麵卻是比曾柏旗強一些,不然也不可能過了白貓那一關。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李井畑在那一關裏也是吃過不少苦頭的,這時間也不敢胡亂給曾柏旗指示,隻能赤手空拳地去抓那白貓,白貓機靈得很,躲了他的手不說還啃了他好幾口,不一會兒便搞得他倆一手一身的血,這貓雖小,但始終是隻凶殘的怪物,對人根本不會留情,兩人正不知道怎麼辦,想求助上頭的小龍,沒想那小怪物怕貓,這時候見了貓正一身青紫地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