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櫃子遠看就很大,近了看更是巨型,裏麵也不知道裝了什麼,就是立著也覺得沉甸甸的,黑漆漆的讓人有一探究竟的衝動。曾柏旗撓了撓頭,怎麼會有這種衝動,還是別作死的好,這大廈詭異得很,要真是從裏麵蹦出個什麼他該怎麼對付?
想了想,曾柏旗往後退了幾步,還是離它遠點兒比較好。但俗話說你繞著麻煩走麻煩反而找上身,他剛退了幾步,便聽見“咯吱”一聲,那櫃子竟然自己開了個縫,嚇得曾柏旗瞪著個眼睛呆愣在原地,死死地盯著那個縫,生怕裏邊兒跑出什麼東西,但那櫃子卻紋絲不動了,整層樓靜得詭異,曾柏旗眨巴了兩下眼睛,又後退一步,腳剛落地,就又聽那櫃子“咯吱”一聲。敢情我動敵動啊?
不知道抱著什麼想法,曾柏旗往前走了一步,那個櫃子竟然合上了一點,他頓時欣喜,又往前走了幾步,櫃子便整個合上了甚至還有往裏凹的趨勢。真是奇了怪了,曾柏旗高興的同時又覺得不妙,這麼說他的活動範圍被限製在以這個櫃子中心的4米左右了?而且他的直覺告訴他櫃子裏一定有東西,不管是什麼,一定不是善類。那幹脆…這樣吧。
曾柏旗笑笑,慢慢往前走去,隻見那櫃子的門一步步凹陷進去,似乎抵到了什麼東西,他前進的步子都感覺到了壓力,曾柏旗一狠心,一跺腳,一咬牙,又跨上幾步,隻聽見那櫃子裏傳來斷裂的聲音,底下便開始淌血,如泉水一般向他湧來,曾柏旗本能地害怕這大片的紅,被逼地後退了幾步,又立刻意識到不妙,他本來想用櫃子的木板把裏麵的怪東西壓死,這下子木板一鬆它不就給放出來了嗎?!
果然,那木板不僅鬆,還是直挺挺地倒了下來,濺得到處都是淋漓的鮮血,曾柏旗顧不上什麼,忙後退到牆邊,這才看見櫃子裏的東西。
裏麵白生生地站著一個高大的女人,足足有近兩米高,立在黑色的櫃子裏更是存在感十足,她生著一張爛臉,混亂地都看不出五官,其餘除了身高以外倒是個身材不錯的辣妹。曾柏旗很佩服自己現在還能視奸這個怪物,不過這個膽量在那個爛臉怪人伸出手的時候就完全粉碎了,它好像剛剛蘇醒一般,晃動著腦袋動作極慢地從櫃子裏走下來,長手長腳搖搖晃晃,但感覺卻十分靈敏,因為它那張爛臉正正對著曾柏旗,明明連眼睛都沒有,但曾柏旗就是感覺到了森冷的視線。
被它瞪視得動彈不得,曾柏旗一身的冷汗直流,剛才的衣服算是白換了。爛臉怪人抖了抖修長的手,下一秒便蹬腿向著曾柏旗撲來,曾柏旗嚇軟了腿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爛臉怪人撲得極猛,一瞬間躲閃不及撞在曾柏旗身後的牆上,隨著一聲巨響,兩米多高的身子掉在曾柏旗身上壓著便不動了,這重量可不容小覷,曾柏旗一瞬間差點兒沒背過氣去,想跑又被壓得動彈不得,隻能狠命先把身上壓著的怪物抩開。
這爛臉怪人身上一股子臭味,好像是腐肉的味道,近了聞更是讓人頭暈目眩,曾柏旗好容易爬了出來已經是一身的汗一身的累。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想著反正這裏衣服多,不如再去順一套,沒想眼前的爛臉怪人又動了動,一瞬間又跳了起來,嚇得曾柏旗老鼠似的縮了起來,想想又覺得不對,連滾帶爬地趕緊逃開,那爛臉怪人隻晃了一下腦袋就又追了上來。真是怪了,這都弄不死它!
曾柏旗這時根本顧不上有力沒力,隻知道拚了命的跑,但那麼大點地方能逃到哪兒去,看來還是得想辦法。曾柏旗難得冷靜下來,這層樓的話那個黑櫃子倒可以利用一下,就是這個陣要怎麼擺,就是技術問題了。曾柏旗大著膽子往後看了一眼,沒想那爛臉怪人跑那麼快,就差一步便能用爪子撓到他,索性一個打滾翻到後麵,爛臉怪人隻會直直地往前衝,一瞬間失了準又砸到牆上去了,曾柏旗趁著它一時間還站不起來,舉了旁邊的模特便往它腦袋砸去,不管什麼生物腦袋一定是弱點,他砸了約莫十來下,突然笑了笑,將那模特扔到了一邊,自己往黑櫃子那邊一閃身過去了。
爛臉怪人被砸了好幾下的確暈得很,好容易從地上搖晃著爬起來就要找曾柏旗要了他的命,誰知道半天找不著北,突然,曾柏旗的手機響了起來,爛臉怪人貓似的立了立身子確定了聲音的方向,黑櫃子。
它速度極快,三兩下就到了櫃子跟前,長手一揮便打開了櫃子。
空的!
裏麵隻有一個手機在響,爛臉怪人發覺自己中招,想轉身,但曾柏旗已經出現在身後,幾步便到了它跟前,那櫃子猛地夾上,生生夾斷了這爛臉怪人的頭。
“哪兒來的還是回哪兒去吧你!”曾柏旗笑了笑,臉上的汗終於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