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了想,還是把綁架排除在外。不管如何,這個世界的人看不見自己的事實早已被確定,其可能性比第二種要低很多。
為了證明是否在夢中,赤司隻得用最平常的方法來驗證:捏一下臉。
赤司低下頭,有些遲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雖然這裏沒有任何一個人,但第一次做這種舉動還是帶有猶豫。
不過為了從困境中解脫,赤司還是用食指和食指中間夾了一下自己的臉。
看過不少小說的人都知道,一般性這樣的動作伴隨著的通常都是痛感然後主角再來感歎一句啊原來不是夢接著再開始故事發展。
可惜,赤司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還真的是在,夢裏啊。
但是能夠控製自我的夢境也太厲害了一些,這個世界上能做到的人可謂少數。而且在夢境裏的感受也太真實了。
可赤司能從某個世界穿越至此,就說明一切皆有可能。
正當他揉了揉臉,準備計劃下一步的策略時,聽到了一陣歡呼聲縈繞在耳畔旁。
推測是小女孩。
聲音越來越靠近,赤司適時地轉過頭一看究竟。
“媽媽等我一下啦!”
遮陽帽的絲帶在胸`前係成了一個蝴蝶結,衣服上的蕾絲與絲帶隨著奔跑而飄揚在空中。
黑色的發絲輕輕拂過赤司的臉頰。
視線隨著奔跑著的孩子轉移。那個大約5歲的女孩撲向了自己的家人。
赤司看的分明,那是春海的父母。
這樣仔細想來,剛才小女孩的樣貌確實和春海有幾分相似。
站立起來後,周身的黑色像是被風吹散了一般逐漸散開。
黑色的方塊從赤司的身旁吹過,最後都回到了蔚藍的空中。
春海的父親將小春海抱了起來,扛在了肩上。小女孩觀賞到這裏的全景後不僅張開嘴。
明媚的陽光灑在向日葵田上,使原本金色的花朵變得更加耀眼奪目。綠色的花莖點綴著這片金色的花海,讓視覺不會因隻有金色而單調。
小春海笑出了聲,父母也附和著她。
赤司觀察到,那個時候她的雙腿仍是正常的。
那個時候她的家庭,也應該像從前的自己那樣,是很幸福才對。
忽然之間風又強烈了起來,向日葵的花瓣隨之飛滿了整個天空。
赤司用手臂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他記得最後留下的是那三個人的笑顏。
“哇,藤井さん好厲害!你看她……”
忽然,鋼琴的樂曲聲夾雜著不少人的誇讚聲成為了主調。
赤司睜開了眼,將手臂放了下來。
穿著各式各樣舞服的人站在右邊,正在觀賞一次美妙的舞蹈。
是兩名少女在那裏跳著。隻不過一名負責女舞步,另一名是男舞步罷了。
伴隨著鋼琴曲的節奏,二人在地板中央時而向左或向右,時而如同螺旋一般轉圈。
稍顯複雜的舞步使二人的雙腳看不清蹤跡,但他們並沒有因此被著或者打亂了舞步。
赤司清楚,鋼琴曲是《維也納森林》,而他們的舞種當然也就是華爾茲了。
但驚訝的神色還是顯露在臉上。
就像大家所誇讚的那樣,春海的女舞步跳的非常優雅而自然。
但赤司沒有想過跳舞的人會是春海。
所以之前在逛街的時候聽到《維也納森林》會那麼懷念嗎。
他目不轉睛地欣賞著舞蹈,一邊回想起以前春海的舉動。
半晌,赤司覺得場麵變得越來越亮麗,飄下了櫻花的花瓣。
四周打量一下的期間,再次正視前方的時,場麵變為了黑色的鐵門,穿著水手服喧鬧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