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彭輝和李偉的事情,我已經有了確切的消息,他們最近就要有動作了,但看樣子三哥是不相信。”說到這裏,唐風猛的抬起頭看著秀才,“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現在趁他們還沒有成氣候的時候做了他們算了,為什麼三哥這麼優柔寡斷的呢?你跟三哥的時間久,你就不能勸勸他麼?要不然,大東北公司就完了,三哥這麼多年苦心打下來的江山就要散了,兄弟們當初是提著腦袋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有個前程,但三哥這麼幹,不是前功盡棄了麼?兄弟的血不是白流了。”唐風既然說了出來,也就不再控製,眼睛紅紅的狠聲說。
秀才低下了頭,默默的喝了一口酒,張壯的心情他何嚐不理解,都是一起從太平打出來的兄弟,風風雨雨的經曆了那麼多,好不容易在H市這個藏龍臥虎的地界有了點根基,自家的兄弟之間卻起了外心,這個打擊對於一向重感情的張壯來說,實在是很難接受的。想當初張壯他們哥四個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刀一見血的拚到現在,可以說以前都是過命的交情啊。但如今卻說掰就掰了,即使是秀才也有點接受不了。
“秀才,咱們不能眼看著公司垮下去,必須要有行動了!”唐風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凶光。秀才抬頭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唐風緩緩舉起手掌,慢慢的並攏,用力的做了個下斬的動作。
秀才身上的肌肉一僵,遲疑著說道:“你是說做掉大哥他們?”
唐風點了點頭,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即使三哥知道了,也已經是木已成舟了。為了公司,冒這個險,值得!”:
秀才閉上了眼睛,好半天才睜開,顯然他心裏也是早有這個想法,但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為什麼?你怕了?”唐風有些急了。
秀才冷笑了一下,反問道:“我秀才是怕死的人麼?早已經死過幾回的人,好有什麼放不下的,但我想三哥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三哥是什麼人,你還不了解麼?我想恐怕他已經有了打算吧。還是等等的好。”
唐風聽到這話很有些不以為然,眼睛裏閃過一絲不屑,他的這種表情怎麼能瞞的過在道上摸爬滾打早已經成了精的秀才。
秀才也不再說話,低著頭默默的啃著龍蝦,兩個人都是滿腹的心事,又喝了點酒,站起身走出了包房。
唐風來到櫃台前,對老板娘說道:“算帳。”
“呦,兩位哥哥吃完了,我不是說了麼這頓算我的,這些日子就靠著你們幾個大哥照顧了,就不用算了。”老板娘露出個媚笑說道。
“什麼時候,我們哥兩個混的實在不行了,在讓你老板娘破費吧,今天還是我們自己掏的好。”秀才搶先拿出錢包付了帳。拉著唐風走了出去。
大東北公司有個規矩,那就是每個周五,公司的高層人員都要在公司的會議室裏召開一個例會,研究一下公司的下一步行動,但這次的會議卻和往常有了些不同,當公司裏的這些元老一走進會議室就感覺了空氣中的異樣來,雖然表麵上看,這次仍然和平常一樣,人人都笑著打著招呼,但這些久經沙場的老炮子還是嗅出了一股血腥味道來,敏[gǎn]的人已經注意到彭輝的表情似乎很複雜,裏麵即有愧疚,更有說不出的痛惜和激動,更明顯的就是公司裏明顯的分成了兩股勢力,一個是以彭輝和李偉等公司的那些混社會出身的老炮子坐在桌子的一邊,而桌子的另一邊就是以唐風和秀才為首的特別行動部的複員兵們。兩股人馬都用不忿的目光相互注視著,劍拔弩張的情形一眼明了,要不是公司裏的製度嚴厲,恐怕不等到會議開始,這些脾氣暴躁的混混們早動起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