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可不知道,回來的時候,那可嚇人了,兩個人渾身都是血,血淋淋的,就像是才從血水裏泡了一堆出來一樣,瘮人的很。”
彭嘉譽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他隻管救人,後麵的功勞被誰領了他不關心。
隻是那個小丫頭…
彭嘉譽想起來在山底下,半昏迷的小丫頭,燒的有些糊塗,拉著他的手叫哥哥的時候,心裏就起來一種難以明說的感情。
“不過嘛,村子裏的人你知道的,風言風語多了,又開始說,是池家那小丫頭和仲長淩私定終身了,去山上行苟且之事,這才滾下來,正好被仲長淩救了,這不是一舉兩得。”
說話那人搖搖頭,池家攤上仲家那一群破落戶,算是完了。
誰不知道仲家那些醃臢事,家裏沒什麼錢,還學著人家地主老爺娶小老婆,本來錢就少,這下更不夠花了。
現在下可好了,一下子傍上村子裏最有錢的池家,得,一步登天了。
彭嘉譽想要解釋什麼,張嘴幾下,最終什麼也沒說,這些事情都不管他的事了。
“你在這看熱鬧吧,我還得回去處理昨天打的獵物。”
說完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那剛剛與他說話的人,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走了,心裏還奇怪呢。
按理說那座山是彭嘉譽最熟悉的,山裏哪裏有什麼,摸得清清楚楚的,怎麼會不知道哪裏出事了。
也許是隔的太遠,聽不見。
說話的男人搖了搖頭,就繼續看熱鬧。
話說剛剛那嘴巴不幹淨的女人,一下子就把老二媳婦惹毛了,誰不知道這池家最歡喜的就是那個小妹池喬,人家剛醒,就在門口這麼詛咒人家。
老二媳婦也不含糊,進屋拿了泔水桶,趁著眾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潑到了那個婦人的身上。
婦人姓王,是仲家老大的媳婦,為人最好搬弄是非。
“我聞著這泔水比你嘴巴好聞太多了,這泔水桶瞧著也比你這嘴幹淨太多,我就拿來給你涮涮嘴巴,不用謝啦。”
老二媳婦潑辣,王氏惹誰不好,非要惹她。
眾人連忙離遠點,生怕惹上一身騷。
王氏瞧著自己剛剛做的衣服,這就被潑上了髒水,立刻不樂意了。
坐在地上,也不管髒臭了,得讓池家賠她一件新衣服。
“哎呦老天爺呢,我就在門口裏說句話,這就被潑成這樣,我新做的衣服啊。你們池家沒有心,你們池家這樣…”
“你再喊一句,我去挑大糞潑在你身上信不信。”
老二媳婦冷眼看著王氏的樣子,今天爹娘讓她在門口,就是知道她性子潑辣,故意讓她在門口守著和王氏一樣的人。
王氏不過是個下馬威,村子裏這幾日傳的風言風語夠多了,必須今日說個明白。
省的村子裏的人瞎傳,她小妹怎麼能看中仲長淩那樣的人家,就算他能讀書,但是那樣的家,再讀書都救不了。
從根上都爛了!
“哎呦,你可不知道,回來的時候,那可嚇人了,兩個人渾身都是血,血淋淋的,就像是才從血水裏泡了一堆出來一樣,瘮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