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道:“二十三年前,我記得張兄你也是二十三歲,倒也是巧了。”
張寧道:“正是如此。”
另一人道:“那不知道老家是哪裏人,聽口音倒是像隴西人士。”
張寧點點頭:“也沒錯。”
“那豈不是跟那奎星轉世的地方是一個?”那人說了哈哈笑道,“莫不是長兄就是那奎星轉世吧。”
張寧依舊麵不改色木訥的說道:“二位說笑了,奎星轉世說白了不過就是一個噱頭罷了,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舉子,平平無奇,哪裏會是什麼奎星轉世。”
“這也說不準,我看張兄你骨骼驚奇,說不定還真的是奎星轉世等著一鳴驚人呢。”
三人如此說笑著。
卻未曾看見屏風後麵,一男一女正端坐在桌前看著他們,這是一扇十二折的美人屏風,上麵的畫還是出自唐朝吳道子的真跡,一看便是名家手筆,可值千金,放在這麼一個小酒館裏多少有些突兀。
宇文晟銘這會兒做了公子打扮,半信半疑的看著白夢荷說道:“你看中的就是這個人?可他看起來倒是真的平平無奇。”
白夢荷笑笑沒有接他的話,這人現在看著是平平無奇,但是估計宇文晟銘自己也不會想到,也就不出五年,這個人就會成長為國之棟梁,也是上輩子宇文晟銘最為倚重的朝臣肱骨之臣。
他之所以選擇了張寧,就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先下手為強,所謂賞識之情,總是要搶在前麵的。
“生而不凡的人到底是少的,就算是有,又哪裏有人能夠比得過宇文公子呢?”白夢荷笑著說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宇文晟銘果然被恭維的十分舒服,揮著扇子等著她接下來的話,就是質疑都少了不少。
白夢荷接著說道:“臣妾認識這個人,倒也是偶然,此人雖然看著不起眼,但是在此際的舉子裏麵名望卻非常高,這也是家兄偶爾寫信過來,我才得以知曉。”
“哦?”宇文晟銘挑眉,這事兒倒是沒聽說過,不過看著這人穿著樸素,不像是名門之後,不知道有何本事,“這是為何?莫非他文采卓然?”
白夢荷笑著搖頭,要是說文才,隻怕是自己的大哥跟馮家的門徒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將他打的體無完膚,張寧的才華不在這上麵,而是在另一處。
“聖上,這張寧文才上雖然算不上好,但是卻有一點是眾人都比不上的。但是聖上你卻是十分的需要。”
“是什麼?”宇文晟銘趕緊問道,他倒是想不起來自己十分需要的是什麼。
“破案。”白夢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