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伊純說:“也還好……可是每次想往前走一步,就會,比較憂慮。”
楊景行想象:“所以人都會給自己一個定位,長期短期的,會比較安穩。”
童伊純歎氣:“我現在有點迷茫……”
楊景行多事:“我說說的看法,你隨便聽……假如你開演唱會,我想象中應該是在音樂廳或者劇院劇場裏,聽眾從十幾歲到幾十歲的都有,但是沒有熒光棒沒有人喊我愛你。舞台也簡單,幾個樂手幾件樂器,基本上不插電那種。舞台上你也很隨和,和歌迷就像朋友一樣,但是你一定是漂亮的,有那種不落凡塵的氣質,但是這種氣質又能感染觀眾,配合上你的音樂……美的享受。”
童伊純出神了一下後笑:“哪裏美了,一般般。”
楊景行說:“有光彩啊,長相美多膚淺……”
童伊純嗬嗬:“你女朋友她們……”
楊景行當機立斷:“分手了……浦海之春音樂節有她們的專場,有空你可以去看看,我敢保證肯定精彩。”
童伊純綿長點頭:“哦……那我先走了,到時候有時間一定去看,謝謝你,和你聊天挺好玩。”
楊景行客氣:“那我不送了……”
晚上的慶功會還是蠻熱鬧的,公司上下和衣些合作夥伴都來了,專輯製作人員也是一滿桌,不過公司歌手隻有安卓一個人出席。
童伊純比較活躍,對大夥都客氣熱情,沒有架子。
散會後楊景行回住處,張彥豪打來電話:“伊純今天跟我說起合約的事,你們倆怎麼聊的?”
楊景行說:“沒怎麼聊,她自己本來就有這個想法了,是想專注做點事。”
張彥豪笑:“我警告你,別推卸責任,這事你負責到底!”
楊景行說:“您安排啊,我盡力而為。”
張彥豪謙虛:“哪是我安排……哎,這以後有什麼活動,還去不去輝煌?”
楊景行說:“我老想去了,就找不到理由,您也給安排安排。”
張彥豪哈哈:“這個沒問題……”
星期四午後,楊景行去機場接唐青和他的助手,回學校是校長和賀宏垂恭迎。唐青的稿件裝在專門的手提箱裏,助手取出來交給楊景行,楊景行交給校長。
校長不急看稿件,說起周末唐青就要和丁桑鵬一起去九純了,他其實也想去,可實在被各種事務纏身。
唐青說此去九純就是遊山玩水做客,非學術非音樂,所以堅決不看什麼d大調鋼琴奏鳴曲,一切留待遊玩回來。
聊了一陣後,楊景行就把唐青送到療養院和丁桑鵬見麵,自己再趕回學校,和校長主任一起看稿件。
薑是老的辣,唐青不僅在技術理論層麵把丁桑鵬的作品分析得透徹,而且還融入了很中國化的感性方法,專業的論述之中還有濃厚的文化底蘊,引經據典加上自我創作,有厚重有靈動,文化氣息撲麵而來。
別說國內另外兩位專家和楊景行了,對比起來,校長和賀宏垂的稿件也顯得十分枯燥了。雖然大家在理論上都足夠深入分析了,可綜合看起來層次卻差了太遠。
也不能怪唐青顯擺文化修養啊,雖然早有點預料,但是校長也沒想到唐青會這麼洋洋灑灑毫不吝嗇嘔心瀝血,而且一個人的分量抵得上其他人的雙倍。
當然,校長和賀宏垂都是高興遠多於擔心,不是要質量嗎,這豈止是質量,簡直可說登峰造極了,至少在音樂領域。
校長擔心的是,剩餘的人包括你我,能再盡力而為,朝唐青的高度再努力靠近嗎?當然了,同一種形式是不可能的,因為彼此都不可能在幾年時間達到唐青那種文化修養程度,不過至少也該在其他方向嚐試一下。
校長立刻計劃和編委們溝通,大家再好好想一想,用力想一想,老外也一樣……
星期五,楊景行繼續複雜演唱會排練,這麼長時間下來大家都很熟了,老資格老前輩們也沒再把楊景行完全當個小屁孩,多少承認了他副總監的職位,因為總監的出勤率實在是太低。
因為周末休息,所以今天就多排了一會,晚上九點才散場。,
回住處的路上,楊景行給齊清諾打電話,齊清諾也接聽了。
楊景行說:“我明天上午回九純,計劃下星期三回來。”
齊清諾說:“行,我這邊還早,你放心陪好丁老他們。”
楊景行說:“嗯,就這事。”
齊清諾說:“對了,五一我們還是去民樂專場湊個熱鬧,不然說不過去,就《就是我們》,粉碎謠言……”說得咯咯一笑。
楊景行也不知道嗬出來聲來沒:“不知道我有沒有時間……”
齊清諾安撫:“不用有時間,就跟你說一下。留聲機那邊來些什麼人?”
楊景行說:“可能兩三個,也沒還確切消息,伯特格林是確定的。”
齊清諾笑:“商量個事,《一張照片》換一張奏鳴曲行不行?”
楊景行果斷:“不行。”
齊清諾咯咯:“玩笑,就這,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