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主團前輩們親切點頭打著招呼,三零六也歡喜著,齊清諾讓開一些,可陸白永也沒說什麼話。
齊清諾提議:“今天這堂課,我們就請陸指辛苦主持一下……”
大家歡迎,陸白永點著頭:“我給楊景行介紹一下……”並沒啥主持人風度,也沒拿出指揮風采。
楊景行說:“幾位老師我都久仰了,王老師我還請教過。”
其實也就是停車場打過招呼,不過二胡演員還是和楊景行握手,楊景行請對方多指導,剩餘幾個也是。
古箏演員對楊景行比較熱情:“一直沒機會交流,等會好好探討一下,我也是上午才到譜子,真沒想到原來你這麼了解古箏。”
楊景行尷尬:“本來隻跟高翩翩了解了一點皮毛,萬萬沒想到還要麵對吳老師。”
古箏演員說:“總體上非常好,藝術性可聽性都很好,可能有一點點小瑕疵,無傷大雅。”
琵琶演員佩服古箏:“你看過了?哎喲,不好意思,我還沒準備。”
王蕊還是懂事的,連忙遞上自己手中已經有些皺巴的譜子,不過對方拿了也沒急著看。
古箏演員解釋:“我上午接陸指電話了就來找齊團長要的譜子,笨鳥先飛嘛。”
二胡演員不同意:“哪是笨鳥,要我說就是一隻天鵝。”
古箏演員謙虛:“齊團長和三零六才都是年輕又漂亮的百天鵝……”
主團的人果然藝術氣質高雅得多,三零六幾乎都呼應不上了,隻能招呼前輩們快入座
陸白永還是主持一下:“借這個機會,我們就從楊景行的作品出發,看一些東西,交流一些東西,相信能有些收獲,也給年輕演員傳授一些經驗……那就開始吧。”
主團幾位前輩互相謙虛,最後還是古箏先來,她已經看過譜子了嘛,不過她並不演奏,而是:“那我們就先歡迎高翩翩……曲子名字取好沒?”
高翩翩搖頭:“還沒有。”
前輩和藹:“沒關係,先彈一遍,放輕鬆,都是同事,嗬嗬……”
高翩翩看了看譜架就開始了,手上看上去是行雲流水,也幾乎不看譜子。除了古箏前輩看著譜子認真表情,其他人就作出略微欣賞的樣子。
不過很快,幾位前輩的的表情就起了變化,琵琶二胡好像從同事變成考官了,而古箏則從和藹而認真的老師變成了主考官,盯著譜子及時翻動,似乎要抓住高翩翩任何一個錯音。
高翩翩後麵彈得急了一點,五分鍾就結束了,然後慢慢抬頭,看前輩們。
還好,揚琴演奏家帶頭拍巴掌,另外幾位也給麵子。不過拍幾下巴掌後,都不說話。
古箏前輩想起自己的任務了,點頭兩下:“嗯,你對曲子的理解方向,也很有意思,整體而言……我們先說技法吧,我仔細聽了一下,你基本功很紮實,搖撥滑都沒什麼大的問題,對曲子也非常熟悉了,隻是有時候顯得有點過於追求疾,沒太注重清和幽,這個和你對曲子的理解有關係……見仁見智吧,作曲也在這,大家一起討論一下。”回頭看楊景行。
陸白永立刻拿出了首席指揮和藝術總監的態度,看著高翩翩簡直鏗鏘有力:“楊景行,在他給作品定稿的時候,他的任務就完成了,你們不要想著還讓作曲家來幫你們再進行一次創作,這不光會限製你們自己的思考和理解,也會束縛住作品的靈魂!”
高翩翩點頭。
揚琴演奏家開口:“我給你一個建議,一定要從以前的慣性思維裏跳出來,尤其是要從你們那首合奏裏跳出來,完全不一樣!”
古箏前輩點頭:“對,其實這首曲子是比較有難度的,你們發現沒?”
高翩翩繼續點頭:“嗯,發現了。”
古箏前輩看著譜子:“比如……就看十二到十六小節這一小段……第一感覺可能隻要拂下來就行,但是你仔細看,十三十四小節,這個變化我們一般比較少見,不過你剛剛處理得就很不錯……”
高翩翩接話:“謝謝吳老師。”
古箏前輩轉動身體回頭,指著譜子問楊景行:“這個地方,這種和聲設計,倒是不會難聽,不過演奏起來手上就……你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楊景行嘿:“之前她們嫌合奏的曲子太單調了,我就開開玩笑……故意的。”
古箏前輩搖頭:“沒關係,其實很有意思……你們練習多久了?”
高翩翩回憶一下:“昨天下午和晚上,上午也練了一下。”
“哦,這樣……”前輩點頭,說:“我記得你的老師是孫教授,上次管弦學會開會我還見過她,你這種處理方法是不是她給的建議?”
高翩翩說:“還沒問過老師。”
齊清諾解釋一下:“我們是想等樂團先把新曲子通過了,工作上的事太麻煩老師也不好,還是多請教前輩,我們現在太缺乏演出經驗。”
前輩又看看譜子,看了幾十秒吧,大家也沒催,然後她說:“這樣,我就用你的方法試一遍,實踐出真知嘛,然後我們再交流。”
喲,本來計劃的理論課還有動手教學,大家當然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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