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成員平均年齡應該接近四十歲了,隻有三十歲左右的歌手是女人,隻有她沒穿喜慶的統一服裝,也隻有她表現出了一些驚喜:“啊……您是楊老板的老婆是不是?”
蕭舒夏笑得好燦爛:“是的,他今天當禮客。”
女歌手再確信地問楊景行:“四零二?!早聽說你……這太巧了。”
楊景行笑:“九純太小了。”
楊程義在那邊叫:“敬煙的!”
楊景行連忙過去了,可蕭舒夏留下了跟樂隊人暢談。
楊景行的倒茶搭檔給樂隊的人準備好了後回來,跟他說話:“以前聽呂書蘭她們說過你……我們經常一起玩。”
楊景行自我介紹:“我叫楊景行。”
女孩點點頭笑:“我叫周亦玉。”
楊景行確認:“真的是說我?我和新娘不太熟。”
周亦玉笑:“是這麼說,你一直在浦海讀書。”
楊景行也笑:“合作愉快,來客人了。”
另一個倒茶的女孩也開始偏向楊景行了。
樂隊規模不小但是挺有條理,沒用多久就準備得差不多了。兩台大功率音響,六個話筒,一台老舊的簡易調音台,一台鍵盤,一把小號一把長號,一把薩克斯風,一套電子鼓,一把小提琴,一把電吉他,還有一把嗩呐一個歌手。設備看得出都是消費級的,沒被好好愛惜,鍵盤和鼓都保養得不太好。
相比這個樂隊的組合,三零六也算不得稀奇。樂隊的頭頭還是調調音,方法很簡單,就是輪流拿每個話筒喂喂喂。
音調好後,話筒就遞給了楊程義,不過他沒裝文化了:“大喜的日子,歡迎各位貴客。不過車越來越多了,去個人上麵領一下,別開下來堵了。各位貴客請找地方坐,沒吃早餐的還有喜麵吃,再過一會就要等中午了……下麵就歡迎樂隊為我們表演。”
歌手暫時沒上場,吹賽克斯風的樂隊頭頭當主持人,比較詳細地介紹了自己這個九純最好的樂隊,然就就先來一曲《纖夫的愛》。
鎖啦打頭,吹得還不錯,楊景行看了過去。
接下來,除了鼓是一成不變的節奏,其他樂器基本都是一模一樣的歌曲旋律,彼此還配合得很不錯。大功率音箱震天響,那氛圍,一下子就上去了。
楊景行就專心地做他該做的事去了。
《纖夫的愛》之後,樂手們又同心同德齊頭並進演奏了一曲《同一首歌》,還得到了一些掌聲呢。呂老三的老母親都被吸引出來了,看得高興,皺紋都變成笑容了。
不過客人越來越多了,楊景行他們也越來越忙。
然後歌手就上去了,自然是先恭喜主人家了再唱歌。雖然是唱電腦伴奏,但是不用看電腦。唱得不爛,至少大部分人的表情還算滿意。
楊程義迎接來的越來越多的人,有公務員有生意人,有農民有工人,有老人有小孩,就都坐在大院子裏,在樂隊兩首歌兩段曲的交替中聊著天,打發著喜慶的時間。
楊程義公司的安保經理是開著中巴車來的,帶著十幾號人,那陣勢那氣質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保安經理名叫莫兆傑,大部分人都叫他六哥。
按老習俗,送新娘子得送出氣勢來,呂老三的那些工人,自然是不如莫兆傑帶的這群人有氣場,看個個黑襯衣黑體恤的,還有那淩厲的眼神。
“義哥,辛苦。”莫兆傑這句話像口令,他身後那群人挺整齊地:“楊老板好。”
楊程義提醒已經在行動的兒子:“給莫經理敬煙。”
莫兆傑堆著笑擺著手接過,然後阻止了要繼續的楊景行,從他那裏掏了兩包煙遞給手下:“每人夾兩根。”
一群人每人每隻耳朵上夾根煙,像是什麼標誌。
莫兆傑挺驚喜地問楊景行:“你會幹這個?”
楊景行說:“還行,隻要不都像六哥一下來一群。”
兩個倒茶的忙了,不過喝茶的人對她們也挺熱情的。莫兆傑也屬於呂老三的親自出來問候一聲的人了,不過莫兆傑也要呂老三去屋裏,他就跟楊景行開開玩笑:“……音樂學院的女的是不是都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