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菲旋當然知道是說自己,連忙站起來。
丁桑鵬說:“二十年前,浦音還沒有爵士吉他這個專業。我相信你在你的團隊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想聽聽你的看法。”
何沛媛說:“其實她們剛開始找我的時候,我也很擔心。我怕我和她們一起出現在舞台上會挨罵,或者就是她們挨罵,畢竟我們是浦音的學生。我也擔心彼此對音樂的理解會完全不同難以合作,因為我自己之前對民樂的了解很少。但是齊清諾騙我,說她和我一樣,不過我一直慶幸受騙了。”
嚴肅了這麼久,大家難得笑笑。
蔡菲旋自己也得償所願地笑:“不過我確實很擔心自己能不能融入這個團體。還好,從一開始,齊清諾在編曲的時候就特別照顧我,讓我覺得自己是有用的。”
唐青糾正:“你作用非常大,你們是缺一不可。”
台灣作曲家肖正元說:“而且你起的是橋梁的左右,溝通了估計。”
蔡菲旋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在各位專家麵前提,但是從齊清諾編曲《魂鬥羅》開始,我就覺得我們真的是在做音樂了,每個人都必不可少。不管主音還是合音,感覺都特別融洽,而且越來越深的感受到民樂的魅力。
我從初中開始喜歡的就是搖滾,金屬,朋克,大學之前基本上沒接觸過民樂。但是我現在越來越喜歡民樂了,昨天上午我們在大操場演出,我的好多朋友來看,他們也非常喜歡,真的覺得特別好。通過我自己的這種轉變,我相信民樂的魅力依然存在,不管對什麼年齡段的人來說。”
大家又對蔡菲旋的觀點表示讚賞,校長說:“再請下一位三零六成員之前,我想聽聽在座的民樂作曲專業的學生,你們對三零六和楊景行的這種嚐試,有什麼看法?”
一個民樂作曲係的學生很主動地站了起來:“尊敬的各位前輩,老師,同學,大家好。我是大三民樂作曲專業的徐宏良。首先,我要恭喜楊景行,齊清諾和三零六的女生,為你們喝彩。
不過在這裏我也要提醒大家。齊清諾一直是作曲係最優秀的學生,楊景行也是。學校的人都知道,楊景行作品很多,他已經有紅的幾首流行歌曲,《豆蔻》,《霞光》不用提。《雨中驕陽》最開始也不是為民樂所作,還有個管弦的版本,學校交響樂團演奏過,我覺得不比三零六的差。還有鋼琴小號合奏《風雨同路》,在學校演了很多次,受歡迎程度也不低。最近還有一首鋼琴奏鳴曲,據說,至少在我們學校是空前絕後!
我想問的是,《就是我們》的成功,到底是民樂的成功還是作曲者的成功?如果是民樂的成功,有我們能借鑒的地方嗎?謝謝各位!”
這位同學發言的時候挺激動的,除了思考狀的楊景行,第一排的人基本上都回頭看了。
丁桑鵬表揚:“這個問題,問得很好。這位同學,我想問你,你認為《就是我們》是不是民樂?”
徐宏良又站了起來,恭敬了很多:“這個,我不敢下定論。”
丁桑鵬說:“民樂,就是民間音樂,民族音樂,民族器樂的統稱。今天,我們更注重的是民族音樂和名族器樂。民族性的風格問題,校長已經說過了,我覺得是對的。而且大家都看得出來,《就是我們》這件作品,依然保留了不少五聲調式和民族器樂的傳統特點,當然,也有更多創新的嚐試。民族器樂,今天舞台上還有鍵盤,吉他,爵士鼓。但是,如果我們把二胡換成小提琴,竹笛換成長笛,古箏換成豎琴,都換掉。大家想一想,我們聽到的會是什麼?”
大家思考,有人輕輕搖頭,徐宏良似乎也消了一點氣。
丁桑鵬繼續說:“可以肯定的是,我們不會有這麼多感動,大家也不會在此齊聚一堂。所以我認為,今天的成功,是作曲者的成功,更是民樂的成功!”
老人雖然那麼激昂的語調,但是聽者們卻都好激烈地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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