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這些話和以前的比起來就是表揚了,楊景行謝謝了江老師。
這天晚上,楊景行要求胡以晴給他上一堂作曲編曲課。胡以晴答應了,因為其實她也開始準備這方麵的東西了。作曲和編曲的一些理論知識,她以前也學過,雖然沒有多少實際應用,但是一些概念性的東西還是能給楊景行講明白的。
楊景行正有此意,就是想學概念,學理論。於是,這天晚上的三個小時就讓他初步明白了什麼是動機,所謂的靈感,編曲,配器,什麼是和弦進行。
胡以晴鼓勵楊景行:“所以說你很有天賦,扒譜是沒問題了。”這倒是,隻要沒有非常複雜的轉調,一般的曲子,楊景行聽一兩遍就能把譜子寫下來了。
聽力是天賦,但是寫,還是要理論支持了。楊景行也大概明白了,音樂創作不是他以前想象的那樣是靈感投機的產品,天賦當然需要,但是苦練內功更是必不可少。
這天晚上開始,楊景行聽任何音樂的角度又不同了。作為一個有誌向從事音樂創作的人,作為一個不想當音樂投機分子的人,他必須仔細的分析每件音樂作品的旋律,和聲,和弦,節奏,層次,結構。
楊景行真是越來越仰慕胡以晴了,問:“你也寫過歌吧?”
胡以晴不好意思的笑容說明她有過經驗,但是說:“讀書的時候有作業……跟你們的作文一樣,寫的什麼自己都忘記了。”
也許是眼界的開闊和對未來的美好向往突然給了楊景行靈感,胡以晴離開後,他的左手在琴鍵上突然靈動起來,居然玩起了即興,一群快速的和弦和琶音讓他自我感覺良好,還連忙記錄了下來。
楊景行很享受這種自我開發學習的感覺,於是一晚上的時間又浪費了大半在《灌籃高手》上。不過在配和弦的時候也讓他對和弦彈奏有了新的體會。
大概淩晨兩點的時候,下雨了。秋雨嘛,綿綿的。楊景行站在陽台上,拉開窗戶,吹了好久的夜風。這行為把管理處的人招來了,給他送來了傘,怕他淋雨回寢室。送傘的人還開楊景行的玩笑,說是他的聽眾。
星期三下午有體育課,可是雨還沒停,隻能室內自由活動。乒乓球,羽毛球,排球,跳繩啊什麼的。
高二上學期的時候,楊景行班上為運動會練了一個跳繩的節目。班上十幾個女生都上場跳些小花樣,可以想象那條粗麻繩很長,十好幾斤重,所以才讓楊景行和邵磊兩人當甩繩手。
十一過後還會有運動會,高三不用安排節目表演了,但是體育老師很懷戀當初自己那個得了一等獎的節目,又把那長繩子找了出來,想讓學生們回憶一下當初的激情,順便打發時間。
當然還是楊景行和邵磊甩繩,女生有分兩組穿插,分別是陶萌和蔣箐帶隊。女生們站好後,繩子也甩起來了,跟在蔣箐後麵的任初雨突然想起來了,說:“我們站反了吧,我們這隊原來對著楊景行的。”
是哦,陶萌看了一下,準備換邊。但是體育老師覺得麻煩:“哪邊不都一樣,就這樣。”
於是開始,體育老師一聲哨響,陶萌和蔣箐先跳入轉得並不快的繩圈,倆人背對背,輕輕的蹦啊蹦啊。
楊景行看著陶萌全神貫注的表情和她那隻有體育課才會紮起來的馬尾辮在腦後甩啊甩的,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就突然笑了起來,本來就大的嘴巴嘴角扯得老高。
笑真的可以傳染,陶萌也笑起來,但是因為要保持蹦蹦的節奏,而她的體育成績也不是很理想,所以笑得有點緊張,有點吃力,挺嚴肅。
楊景行就笑得更燦爛了。
陶萌可能覺得是被譏笑了,所以忘記了節目內容,該轉身的時候沒有轉身,蔣箐都沒忘記。
任初雨挺埋怨:“我就說不行吧。”
陶萌挺煩的:“和這有關係嗎?”
曹綾藍說:“陶萌有點不舒服,算了吧。”
陶萌不領情:“沒關係,再來。”
這次她還是麵對楊景行開始,而且沒出錯。
後來有一段快繩,一般的女生都沒法跳,就留下一個高手表演。楊景行挺賣力,讓繩圈轉得飛快,看邵磊的表情都快撐不住了。
跳繩的女生先沒撐住,明明體力不行了又不退下來,一下沒跳起來,被粗重的麻繩重重抽在小腿下方,看樣子很疼,都蹲下去了。
楊景行連忙過去關心:“沒事吧,我看看。”
女生搖頭,還笑了一下。
陶萌可算逮到機會了,譴責楊景行:“你玩什麼啊,小心點好不好。”
楊景行好委屈,把責任往邵磊身上推:“明明是你沒跟上節奏。”
邵磊喘籲籲的氣憤:“滾你的。”
陶萌又教訓邵磊:“文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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