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壯漢的身上撫觸,當林子心的手移到壯漢的背部,他猛的抬起頭,看向阿哈曼。
“在哪裏?”
林子心向阿哈曼示意,阿哈曼伸手到壯漢的背部,手指從脖頸延著脊椎骨向上滑動,突然,阿哈曼臉色一凜,林子心知道,他摸到了,壯漢的C型胸椎,被折斷了。
身為醫生,林子心知道,脊椎骨是人體很重要的骨骼,神經和血管延著脊椎,傳遞到人體各處。這一截胸椎被折斷,同時也就折斷了最大的神經中樞,人也會馬上因為窒息而死亡。然後,折斷的胸椎骨被按放回去,從背部皮膚的表麵上看,不仔細真的看不出來。
人手的力量,隻一抓,竟可使一截胸椎骨折斷。林子心低下了頭。也隻有占星師了,自幼接受嚴格訓練的國際黑幫裏頂尖的殺手,他是懂得醫學的,會把醫學知識溶入殺人手法當中,一擊即中。
要把這樣一個壯漢按到,對占星師來說,易如反掌,然後,隻需一伸手,即可。
不見半點血腥,轉霎之間,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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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哈曼慢慢的轉過臉,看著占星師,“你幹的?”
占星師歪了歪頭,以示承認。
阿哈曼站了起來,走到了占星師的麵前。
林子心緊張的注視著那兩個人。
“白人?”阿哈曼問道。
占星師雙手交抱在胸`前,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白人?什麼叫白人?什麼是白人?你除了這個,就問不出別的問題來了?白人怎麼了?是或者不是,有關係嗎?”
“你是哪裏人?做什麼的?”
眯起灰綠色的眼睛,占星師盯著阿哈曼,“我,我怎麼知道我是哪裏人。我不過是個雜種罷了。我做什麼?能做什麼?混唄。”
重新回過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死人,阿哈曼又轉過臉看著占星師,“你殺了我的人。”
“你的人?”占星師輕哼一聲,“這說明我比你的人強。”
“真的麼?”
揚揚下巴,指了指死人,占星師冷笑。
“你當過兵?”阿哈曼又問。
“算是吧。”
“為什麼到這沙漠裏來?”
“因為沒地方可去。”
阿哈曼重新一次打量占星師,後者神情慵懶的以灰綠色的眼眸,迎上阿哈曼深陷的黑色眼睛,毫不在乎,一副吊而浪蕩的架勢。
“去拿刀來。”阿哈曼轉過頭,向旁邊的人喊著。
很快,有人拿過來了一把刀。是一把阿拉伯彎刀,刀身幾乎是新月型的,刀刃在沙漠金色的陽光裏,閃頭藍瑩瑩的光。
占星師接過了遞來的刀,笑問:“比武嗎?”
“如果你能贏,我就不殺你。”
阿拉伯人,本身就是一個尚武的民族。以強盜為世代生存方式的庫爾族,更加崇尚武藝。沙漠中的生存法則,本就是強者勝出。
這一切無關愛與恨,全部都隻是為了在這片茫茫的大沙漠裏生存下去。
一個穿長袍的人走出了圍觀的人群,站到了占星師的麵前。
占星師眯起眼睛,冷冷一笑,握緊了彎刀,擺出防禦的架勢。
看著占星師握刀的姿勢,阿哈曼輕輕點了點頭。
彎刀,是阿拉伯人善使用的武器,使用這種刀,需要特殊的技巧,並不是人人都能馬上拿得起來,運用自如。弄的不好,反而會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