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走路不穩、動作僵硬什麼的，這可是判斷攻受的最強法門。可惜未果。
他們倆依然軒然霞舉，並肩站立時恍若神仙中人，絕世天下。
見到莫行之後，導演突然神情扭捏地走了過來。
他將莫行之和王子霄拉到一邊，這才頗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是這樣，小莫啊，我叫你小莫沒問題吧？剛我和裴先生——哦，也就是咱們《神雕俠侶》的製片人——聊了會兒天，然後我們倆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打算找你參詳參詳。”
莫行之態度十分謙和：“您說。”
其實《神雕俠侶》的導演方從文在業界的地位挺高的，雖然算不上一線名導，但手底下也頗有幾部經典作品，以他現在的地位來說，就算莫行之已經上到青榜，且也開始執導電視劇了，完全不必如此放低姿態的。
但一來，是他有求於人。
二來，不知怎麼搞的，他對著這個年輕人，總覺得壓力很大——
這種壓力，用一部武俠小說中的描述來形容，大概十分貼切。
有一種人，哪怕他總是那麼謙恭，那麼有禮，笑容溫和親切，姿態柔雅從容，但別人仍會覺得他高高在上。有種人天生就應該驕傲，他縱然將傲氣藏在心底，他縱然覺得驕傲不對，但別人卻仍覺得他驕傲的天經地義，理所應當。
以前方從文從未想過現實中真有這樣的人，總以為是小說家的杜撰，灑然一笑便可。直到遇上了莫行之。
其實王子霄身上也有類似的氣質，隻不過他們相處的時間久了，且王子霄的氣質是慢慢累積生成的，這就給了人適應的時間，以至於方導的感觸就沒有突然麵對莫行之時的鮮明。
唉，有些人真是天之驕子。
“不知道你看沒看過《射雕英雄傳》和《神雕俠侶》的原著，裏麵有個人物，叫黃裳，他從來沒有真正出現過，但在金大師的武俠係統中，黃裳都是避不開的一位武學傳奇。”
莫行之點點頭：“《九陰真經》的創始人，據說他先是徽宗皇帝時期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因為被朝廷委派修書刻書，便覽天下道家著作，其後融會貫通，內功外功兼修，終成一代武學宗師。”
“本來這種傳說中的大牛，劇本中根本就給忽略掉了，畢竟跟主線劇情沒什麼關係，有他沒他都一樣，若是沒有特別合適的演員演繹，特意拍出來反倒不如留白了。”方導先是歎了口氣，接著看向莫行之的眼神就開始變得灼熱起來，“可萬萬沒想到，這部劇都拍到尾聲了，偏偏碰到你來探子霄的班！嗬嗬，天意啊，這就是天意啊！”
莫行之給他看的頭皮發麻，道：“莫非您打算讓我來客串一下黃裳？”
“對，”方導點點頭，“咱們拍過這麼多版本的《神雕俠侶》，好像沒見過哪一版將黃裳拎出來過。《九陰真經》好大的名頭，但和它同樣名聲赫赫的武學典籍多的是。就說一直跟它齊名的《九陽真經》吧，有誰知道它是從《九陰真經》中提煉出來的？黃裳這麼傳奇的經曆，不出來刷刷逼格，太浪費了！”
“可是，恕我直言，”莫行之微微質疑道，“黃裳創作出《九陰真經》時，年紀已經很大了，五六十歲？或者更老一點。”
“哎呀，藝術可以再加工嘛~把黃裳的年紀調小一點，誰還能抗議不成？”方導眨了眨眼睛。一把年紀的人了，特別的狡黠。
莫行之也做過導演，其實很理解方導的想法。
一個老頭子和一個年輕美男子，哪個更招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