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政剛撫著她的臉龐,挑眉說道。
她沒上妝,皮膚有些泛紅——八成是因為昨天陪著厲樺在戶外活動的關係吧。
可他眼裏的她,卻比任何時刻都更顯得美麗。
“我也是今天突發奇想,才發現了這項‘意外’的。”藍萱走回流理台前,還不忘回頭問他。“先生,要不要來份蛋包飯啊?二百塊。”她想偷笑,咬住唇,皺著鼻子,努力地想把笑聲給壓下去。
厲政剛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她也是這樣坐在玻璃屋裏,用她俏皮的笑攫住了他的注意力。
“等你做好飯,我們到玻璃屋用餐。”他說。
“‘玻璃屋’。”她笑著在透明碗裏打進了一顆蛋,回頭看著他。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好。”藍萱興奮地說道。
厲政剛從沒想過他的妻子必須具備廚藝這項專長,但他意外地發現光是看著她為他烹飪,竟也能讓他感到無比的幸福啊。
“你陪厲樺煮牛奶,好不好?”她開始分配工作,省得他一直盯著她,看得她連蛋都打不好。
厲政剛點頭,站到了她和孩子身邊。
“這兩天還好嗎?”厲政剛握著孩子的手,攪拌著牛奶,一邊低聲問她。
“早上在遊戲房玩要時,找到幾本很奇怪的自製繪本,趁她上洗手間時,我用相機拍了下來,待會兒我們回房間再看。”
藍萱也壓低聲回答道,手裏的動作卻絲毫未停。
她炒好飯,攤開蛋皮,完美地以金黃蛋皮包裹住仍然熱氣騰騰的炒飯,看得厲政剛一陣驚呼,惹得她嬌笑連連。
美食上桌後,一家三口快樂地轉至玻璃屋裏用餐。
藍萱一邊照顧著厲樺,一邊分神望著玻璃屋外以白色石子鋪成的楓葉小徑,幸福得想哭!
厲政剛看著餐盤上妻子擺盤有模有樣的餐食,他舀了一匙入口。嗯,味道很淡、很淡,顯然她忘了加鹽巴。不過,他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你不吃嗎?”解決了半盤飯食後,厲政剛接過她遞來的水喝了一口。
“和厲樺玩得好累,沒力氣吃了。”藍萱用額頭輕撞了下厲樺。“真不知道你這小子哪來的精力。”
厲樺格格笑著,又和媽媽互撞了一下。
“你不能不吃,我待會兒請管家燉個湯給你喝。”厲政剛拿起桌上的橘子,剝了皮遞到她手裏。“先吃水果。”
“好。”
藍萱不但自己吃,還忙著喂兒子和厲政剛。
厲樺吃著吃著,開始揉起眼睛,還打了個嗬欠——因為他的睡覺時間已到。
“我們回房睡覺,好不好?”藍萱拍拍厲樺肩膀,笑著說道。
厲樺身子一抖,突然縮著身子,對著藍萱嚎啕大哭了起來。
藍萱被嚇壞了,她不知所措地握著厲樺的肩膀,擔心地頻頻追問道:“厲樺,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是不是下舒服?”
“不要……”厲樺嚇得全身發抖,縮著身子趴在桌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要!”
厲樺的哭聲尖銳到厲政剛皺起了眉頭。他握著兒子的手臂,粗聲問道;“你不要什麼?”
“不要咬我——不要打我——走開——”
丅ㄨㄒ匼集Т×丅Η亅、СΟM
厲政剛和藍萱對看了一眼,藍萱的淚水也在同時滑出眼眶。
厲樺會這麼害怕,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們不會打你的。”
厲政剛捧住孩子的臉,想安撫他,可厲樺甩開他的手,哭到沒法子自製地尖叫著。
“厲樺,別哭啊!”郭莉順突然自遠處衝進玻璃屋裏,不由分說地就一把抱住孩子。“不怕、不怕,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