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明問道:“那警督是誰?怎麼會這樣糊塗,讓這群學生去現場搗亂?”鄭鮑指了指報紙上的照片,道:“那警督叫樊榮利,就是照片上這人。他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為了攀上馬程保這一枝,有意給馬淑盈開了綠燈。”左秋明和陳久生都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鄭鮑道:“我聽了很是氣憤,於是帶了人親自去將馬淑盈還有那些學生都抓了進來。一番審問後,果然是他們搞的鬼。原來他們為了做實驗,幾乎把現場的家具都搬了個遍,可卻不承認自己曾經裝鬼嚇人。我見他們不像在說假話,心中隻在奇怪,那鬧鬼是怎麼回事?被這些學生的事情一耽擱,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我隻得去看看李金鳳的小女兒,希望她能恢複神智,說出些有用的線索。卻不料那小女兒一見到我,竟然就叫我媽媽,還向我撲了過來。但她很快又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口中喊著不要過來,又倒退回去,最後坐倒在地上,變回了癡呆的模樣。”
“我第二天特意又回到定康路,想檢查一下現場的情況,看能不能再找出什麼線索。卻不料被一個賣水果的水果李攔了下來,他說他在案發那天早晨看到了李金鳳。其實那時李金鳳應該已經死了大半夜,我也不動聲色,繼續聽他說。水果李講他那天淩晨在定康路擺攤,看見李金鳳身上帶著水跡,猶如喝醉了一樣從他麵前經過,水果李叫她也沒反應,隨後便開門進了屋去。我來到凶案現場,做了一番搜查,得出了是有人乘夜進屋找東西,然後裝鬼嚇人的結論。而那屋子的門鎖未壞,不由得讓我聯想起剛剛回來的周肅,於是決定去問問丁惠娣那周肅的底細。”
“到了丁惠娣家裏,丁惠娣聽說李金鳳已死,自然很是傷心。當下將周肅與李金鳳如何相識如何結婚的事情與我講了。又說那周肅是因為李金鳳不能為他生個兒子,而對她很是唾棄,常有打罵的事情。還說李金鳳一直好好的,哪裏會有什麼厲鬼附身的事情,那都是周肅編造出來的謊話,但她卻不知李金鳳還與黑紗女人有過來往。我根據丁惠娣所說的話,還有周肅這種種異常的表現,做了一番推測,覺得極有可能是周肅狠心殺妻,而那黑紗女人就是周肅的姘頭。”
左秋明與陳久生都不由點了點頭,陳久生道:“鄭兄這推測合情合理,我一開始就覺得那周肅油頭滑腦,有些靠不太住。大約這凶案的謎底,便是如此吧?”鄭鮑笑著擺手道:“兩位不要著急,且聽我講下去。”繼續說道:“那時我已打定了主意,要將這條路一查到底,並安排了人手守在周肅現在的居所之外,日夜監視他的行蹤。卻不料那馬程保見女兒不曾回家,衝到了巡捕房來要人。一番討價還價之後,他順利將人領走,我也見識了那馬淑盈的刁蠻無恥。屈指一算,想起那日白月師傅正好出關,那黑紗女人曾出現在娘娘廟內,可不得不去查個清楚。”
“到了娘娘廟內,我先有意檢查了那小樓,看看有沒有什麼暗道機關可以讓那黑紗女人瞬間消失。但可惜什麼都沒查到,來到二樓見了白月。我扯了一個慌對那白月旁敲側擊,想讓她把黑紗女人的底細給說出來。卻不想她無論如何都不上當。我忽然開始懷疑那白月會否就是黑紗女人,但見她的體型動作又都不像。正無奈間,卻突然看到窗外的一樣東西,刹那間隻覺得破案就在眼前。”
陳久生與左秋明都不禁激動起來,同聲問道:“鄭兄看見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