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想要取得她的歡心,隻有臉皮厚的才能取得進展。景頊越發覺得這個策略是對的,以後也將繼續這樣的策略。
“想不想出去走走?”景頊突然問道。
辛嬟一愣。
“我會護著你,今天河洛城有燈會。”
辛嬟撇過頭不願他看著自己,許久才說道:“你推我去。”她心裏很清楚,此時她身邊的人是很想和她多相處,辛嬟也發現她和他出門也不是強求自己,所以她同意了。
不過她回答的話,言外之意不要抱著她了。
辛嬟不撒謊,但是為人含蓄之極。
景頊當然聽明白了,在繼續短時間抱著和可以與阿辛相處一晚上做了比較,他很快選擇了後手,隻見他張了張手,還在屋內的輪椅就飛了出來,景頊這次沒有立刻將辛嬟放下,而是從空間拿出一件又一件舒適的軟墊放下,隨後才輕輕的將辛嬟放在椅子上,然後在後麵推著。
這一次出門,景頊用了瞬移,不一會兒,辛嬟就聽見了歡聲笑語,還有各色絢爛的法術迸發的聲音。
這些法術都不是爭鬥法術,隻是力求美輪美奐,想來,此時的河洛天際應該很是漂亮。
景頊見辛嬟抬頭看天空的模樣,心知她此時也是想看見的,他迅速將天空的美景畫麵凝聚成記憶珠,然後穿入辛嬟的腦海裏,辛嬟在腦海裏也能看見今日的美景了。
“謝謝。”
景頊說道:“你喜歡就好。”
隨後已經決定將今晚的河洛的美景全部凝結成記憶珠。
景頊的看似完美妥帖,但是本性最討厭規矩束縛,他散漫,愛好享受。他人大費神力凝結記憶珠是為了銘刻重要的大能講道,但是他可以用來記憶在神仙看來最沒用的人間生活。
“記憶珠很費神力,沒有必要再繼續記錄了。”辛嬟輕輕說道,明明兩人相處沒多久,可辛嬟就是這般輕易地知道景頊的心思。
景頊輕笑一聲:“不礙事。”
辛嬟卻很認真:“我以後不會要的,也不許你將記憶珠給我。”
景頊好笑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低下頭就親了下辛嬟的額頭。
辛嬟立刻就想打開了她,這在人群中也這般張揚。
而景頊繼續自己的動作,親過後說道:“我模糊了他們的視線,他們看我們就如同兩個普通人一般在路上走。”他不想別的人看著阿辛坐著輪椅就露出半分憐憫,也不想阿辛的容貌被別人看見。
辛嬟笑了:“我不介意別人憐憫我,憐憫是好的,若是眾生都有憐憫之心,三界就平靜了。”
景頊不由抓緊了辛嬟的輪椅,她就是這般能知道他的想法,或許世上真有兩情相悅心意相通的說法,以前他不信,現在他是相信了。
不過眾生憐憫?實在是可望不可及的夢想。
神仙都各有私心,如何去強求其他還在為生存掙紮的生靈?
辛嬟也在這時候一歎:“我也不曾有憐憫,如何去強求眾生?”她是冷漠的,也嚴格按照父神的教導,對所有的生靈都及其嚴格,真正犯了罪,她也可以冷漠地下一張飛灰湮滅的詔令。
景頊目光溫和:“不要多想,若是眾生憐憫了,反而就亂了。”
辛嬟也不由一笑,眾生憐憫,那就不再有規矩律法,那時候天庭就可以消散了,未來誰又說得準是更混亂還是更美好?
不過,天庭消散,母後會開心,父神也不用應劫。
想到父神的逢九之劫,似乎,再過些年,又快到了。也不知,太一和父神結拜後,會不會願意助父神。
“在想什麼?”景頊見辛嬟出了神。
辛嬟很認真的說道:“我不能告訴你。”
景頊一笑:“那便不說,不過,若是不高興的事就不要去想。”
辛嬟微微一笑,隨後笑容變淺,似乎剛才想到太一,她真是沒有什麼傷痛了?
太一!
叔父!
這兩個字,似乎並沒有那次天宴那般難以出口。
她想,此時太一再出現她麵前,她應該可以從善如流地叫出這個稱呼。
“走吧,有處熱鬧的地方我帶你去瞧。”
辛嬟點點頭。
有景頊模糊人的視線,和他瞬移的法術,兩人很輕易地就到了目的地。
這是河洛的洛水,洛水河邊有著無數花燈畫舫。
仙門的弟子都曾出來了,現在正在畫舫上較技。
然而,這不是景頊的最終目的,他的最終目的是附近的女媧廟。
辛嬟才靠近,就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這是哪裏?”
“我帶你來瞧瞧我的母親。”
辛嬟本能地就想離開,她此時不方便見女媧娘娘。
“我不去。”
景頊停了步子。
“她雖然留了神念,但是卻不在,你可以放心。”
辛嬟還是搖頭:“我不去。”
景頊有些失望,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可以讓阿辛陪他出來已經是一大步了,再快也快不到見長輩的時間,是他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