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有用嗎?無憑無據你又能怎樣?”威爾頓揶揄的冷笑道:“你小子得罪了權貴,也不會有好下場,以你我的敵對關係,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看著臉色變得愈發鐵青起來的譚金鍾,威爾頓繼續說道:“你們是戰士,戰士以榮譽為重,而我們是傭兵,傭兵以利益為重,沒有利益,我憑什麼告訴你,再說我一個將死之人,就算有利益也沒有意義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哈哈哈……我在下麵等著你,到時候咱們再來打過。”
譚金鍾聞言一怔,心裏麵堵的異常難受,對方說的沒錯,就算威爾頓說與蔡家有勾搭,可自己沒憑沒據,又能怎樣?
到時候蔡家完全可以說成是威爾頓誣陷,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這個仇看來指望不上威爾頓了,一想到這裏,譚金鍾不由得臉色鐵青的看向威爾頓,怒極反笑道:“那就上路吧。”
“好,謝謝成全。”威爾頓滿臉苦澀的抬起頭,看著剛剛升起不久的太陽,神情顯得很是落寞,透著一股走投無路的悲涼,眼睛裏流露出不甘和留戀,淡淡的說道:“想我一生為錢鐵血征戰,殺人無數,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算是遭報應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山鷹冷冷的說道,眼睛裏也滿是憤怒,還有一絲任務圓滿完成的快意。
“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是會選同樣的路,你們是為國家,為榮譽而戰,有自己的理想和信念,我沒那麼偉大,隻想讓家人生活的好一點,為了這個我不得不去戰鬥,去賺錢,大家的追求不同,用我的死換一家人美好的活著,我不後悔,來吧,打準點。”威爾頓冷冷的說道,看著譚金鍾,慢慢閉上了眼睛。
“砰!”譚金鍾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子彈帶著譚金鍾複仇的痛快,興奮的尖嘯而去,瞬間沒入威爾頓的眉心,強悍的子彈動能立時就絞碎了威爾頓的大腦中樞神經,從後腦勺呼嘯而出,掀起一抹血花來。
槍響,威爾頓身體不由自主的為之一震,背靠著子彈頭雕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臉上居然流露出一抹解脫的笑意。
這個表情讓大家很是疑惑不解,但很快就被拋之腦後,不管怎樣,隻要威爾頓既然一死,任務就算是圓滿完成了,這可是大喜事,大家也就成了此次礪劍行動當之無愧的礪劍之王。
譚金鍾一臉慶幸的看向尹登輝,尹登輝立時就會意的點了點頭,趕緊拿出衛星電話來,幹掉了威爾頓,取得了大賽的勝利,這件事必須得盡快上報才行。
這時,譚金鍾忽然看到山鷹和厲鬼的身體為之一軟,立時就癱坐到了地上,趕緊跑上去一看,發現兩人都不同程度的中了槍,還好不是致命傷,趕緊招呼著虎子過來幫忙,拿出急救包來,剛才的玩命攻擊,兩人和屋頂十來名敵人對射,顯然也吃了不少的虧。
“糟了,沒有信號!”尹登輝忽然驚慌的大喊道,所有人聞言,立時大吃一驚,衛星電話是全球定位,哪裏都能用,根本不存在信號死角,除非磁場混亂的地方,但這裏不可能存在這個問題,一想到這裏,大家臉色都不禁為之一凝,意識到出事了。
“你來包紮。”譚金鍾當即臉色一沉,對著虎子說了一句後,趕緊操起槍,忍著心口的疼痛,快步朝大門方向跑去,目光不禁變得森寒起來,心裏的不安也愈發凝重了。
順著街道衝到大門口後,譚金鍾忽然發現城堡外麵出現了一大批人,正端著槍謹慎的搜索上來,交替掩護著前進,距離大門口也隻有不過三百來米了,趕緊定睛一看,卻發現對方並不像是亡命傭兵團的人。
一想到這裏,譚金鍾又趕緊舉起狙擊槍,通過狙擊鏡發現來的人當中竟然有熟人,是俄斯國的,臉色當即一沉,眉頭也縮成了一個川字,意識到應該是這些人屏蔽了周圍的信號,以至於衛星電話不能用,對方顯然是來者不善。
想通問題的關鍵後,譚金鍾迅速對著天空開槍示警,用國際通用語高聲喝道:“停止前進,否則格殺勿論,我們是華夏國賽隊的,現在請表明你們的來意。”
透過狙擊鏡,譚金鍾發現搜索上來的人立時紛紛就地臥倒,槍口全部瞄準了過來,在陽光下散發著死神般的寒光,令人震驚。
忽然,其中一人立時就不屑的大吼起來:“胡咧咧,你們竟然敢假裝賽隊的人,威爾頓,這和你的名聲不符啊,草原上的人已經全部戰死,現在隻剩下你一個了,出來吧,隻要你投降,我保證你們將接受公正的審判,在此之前,也絕對保證你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