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下麵是合抱粗的硬木,倒是不擔心被咬爛,虎子見是鱷魚在作亂,頓時怒了,怒吼道:“小小畜生也敢猖狂,找死。”說著就收起槍,操起長刀劈砍過去,直取鱷魚的大嘴。
鋒利的刀刃劃過鱷魚大嘴,將鱷魚的腮幫子拉出一道長長的豁口,鱷魚吃疼,身體撞在木筏上,很快就翻滾著下了河底,不見了蹤跡,大家不敢掉以輕心,小心警備著,木筏繼續前進,河水漸漸平靜了下來。
虎子不敢大意,繼續盯著河底,看著漸漸恢複平靜的河麵,暗自鬆了口氣,說道:“小四,不得不說這把長刀還是很不錯,夠強悍,也不知道魏隊是從哪裏找來的,有機會我也要弄一把玩玩,這東西可是居家旅行的大殺器啊。”
“好啊,咱們人手一把豈不是更好。”譚金鍾笑道,臉色冷靜的注視著前方,不敢大意。
嬉笑間,譚金鍾等人誰也沒有留意到河岸邊一處高大茂密的樹冠裏,一道黑影不屑的咧嘴笑了,黑影全身黑色勁服打扮,就連頭都被包裹著,隻露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木筏上的人,散發著陰冷的凶光,等木筏離開後,黑影仿佛靈猴一般跳下大樹,瞬間消失在周圍的樹林中,不見了蹤跡。
能避開譚金鍾等人的感應,這個人的隱匿本事無疑很高,譚金鍾冷靜的注視著前方,木筏前行了一段距離後,進入另一條河岔道,這條河流寬了許多,水流也快了些,河岸滿是茂盛的灌木叢,大家謹慎的繼續前進。
半個小時後,前方河道變窄了些,一些野鹿在河邊喝水,看到突然出現的木筏,都歪著頭好奇的看著,一隻小鹿歡快的跑到河邊低頭喝水,忽然,一道巨大的黑影從河底衝了出來,一口咬住了小鹿的脖子,將小鹿拖入了水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其他野鹿嚇的掉頭就跑,河水頓時翻湧起來,很快就被鮮血染紅,譚金鍾看著這一幕,知道是鱷魚捕食,心裏不為所動,弱肉強食是大自然曆來的生存規則,食物鏈生生不息的殺戮每天都會上演,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可惜了那頭小鹿,還很小啊。”虎子有些感歎的說道,但很快又恢複了堅定,在大自然麵前,任何同情心都會導致自己的毀滅,繼續監視著自己的方位。
木筏繼續行進著,譚金鍾卻忽然感覺有些不自在起來,驚疑的看著前方兩岸灌木叢,再抬頭看了看天色,快要到黃昏了,按照gps定位顯示,再往前一個小時左右就要登岸了,隻是,譚金鍾感覺越往前走就越不自在起來。
直覺是種很玄妙的東西,但有時往往很準,特別是在戰場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生命就隻有一次,譚金鍾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這種直覺也不止一次救了自己的命,譚金鍾看了一眼大家,都警惕的注視著各自方位,並沒有感覺到異常,想了想後,果斷將木筏往河岸撐去。
大家感覺到了譚金鍾的異常,尹登輝率先低聲詢問道:“怎麼了?”
“不知道,感覺有點不對勁,先上岸再說。”都是老兄弟了,譚金鍾並沒有刻意解釋。
大家知道譚金鍾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也清楚戰場上直覺的重要性,沒有反對,但臉色卻頓時一肅,更加謹慎起來,沒多久,木筏漸漸靠了岸,大家將木筏拖上岸些後,用兩根篙子固定在河岸邊,以後能不能用得上不好說,不過有備無患總沒錯。
大家迅速鑽進樹林裏,在一片開闊點的地方停了下來,尹登輝驚疑的看著譚金鍾,譚金鍾想了想說道:“我感覺前麵似乎有危險,咱們順著河流繞過去查看一下,怎樣?”
“也好。”尹登輝答應道,並沒有因為譚金鍾的捕風捉影而有任何不快,在戰場上,謹慎一點沒有錯,畢竟保命才是第一,多走點路多辛苦點都無所謂,因為隻有活著,才能完成任務。
譚金鍾接過虎子遞上來的長刀,斜插在後背上,端著槍走在前麵,大家擺開攻擊隊形搜索前進,走的異常小心,誰都沒有說話,耳邊滿是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和鳥獸的吼叫,幾隻色彩斑斕的青蛙趴在前方樹上,呱呱怪叫。
“箭蛙?”領頭的譚金鍾看到這一幕,腦海中浮現出來之前倉促普及過的有關資料,其中就特別提到了這種全球最美麗,同時也是毒性最強物種之一的生物,趕緊從旁邊繞行,不想招惹不必要的事端,免得節外生枝,大家跟了上來,看著前方掛在樹上的各色箭蛙,都感覺有點頭皮發麻,當即繞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