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張珩已經興匆匆的表示打過電話說他爸媽會來接他,他估計是這群人裏最為開心也最神經大條的人吧。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不知他們是不是也要向電視劇中演的一樣去做筆錄呢,他們的經曆要是說出來隻怕會被當做瘋子吧。蘇攬夜好奇的一點是為什麼沒有任何新聞報道事故發生地點的異常呢,照例說最開始實驗體發作的時候吃了不少學生,不可能完全吞食下去吧?哪怕是斷肢殘骨也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才對。可竟然沒有一個報道過。如果說有可能是逆行的人壓了下來,那麼他無法不擔憂連宵圳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和這樣的勢力相抗衡。
還有蘇攬夜一直不明白的一點,為什麼實驗體在病發的時候隻想要吃人卻對動物沒有反應。如果隻是單純的肆虐心,那應該會對所有的生物都有所反應才對,可偏偏這些扭曲的實驗體隻對人類有所反應。這真的是因為研究失敗了嗎,那為何最開始的陳曦就沒有這樣的反應?哪怕這萬中之一應該也有所顯示才是。
那個研究所肯定是有古怪,而且說不定還是在策劃著什麼。
蘇攬夜眨了眨眼,他握緊了汪白竹的手指,哪怕他在心有不安,哪怕他想要做什麼,汪白竹始終是他無法舍棄的愛人。心髒去掉一半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心裏驟然縮緊,蘇攬夜蜷起身體,不明白為何全身都是鈍痛,一遍遍的在侵襲他。他抓住自己的胸口,那痛苦正是在那裏傳出來的。
[降低!降低!他受不了了!][不行,再升高點,現在不能放棄,我們的實驗很快就要成功了。]腦海仿佛要炸掉一樣,蘇攬夜就感覺自己的神經仿佛猛地被拉直到最大然後騰地放下手,他悶哼了一聲,徹底的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汪白竹終於睡飽了醒了過來,蘇攬夜就躺在旁邊,外麵的天色已經黑沉了下來,烏壓壓的雲不斷地飄動著,看起來是馬上要下雨的節奏。看到手機顯示的時間竟然已經八點多了,汪白竹輕輕的坐起來,他這一覺睡得還真夠久的。身體好有些疲乏,估計也是睡太久了的緣故,他將蘇攬夜搭在身上的手輕輕放在床上,想著去衛生間洗把臉。
一路走過去,看到石頭杵在衛生間門口的時候,他喊了聲就走進去裏麵洗了把臉。說起來最開始在森林裏根本沒辦法好好睡覺,他現在臉色還有些糟糕。對著不甚模糊的鏡子看了半天,汪白竹想著是不是應該把自己那冒出頭的清渣給除掉的時候,就看到石頭也走了進來,還順手關了門。
汪白竹一呆,馬上笑起來,“你要上廁所?那我先出去好了。”
石頭健碩的身體抵在了門上,他的目光並沒有直視汪白竹,而是盯著了那模糊透出光的鏡子,“我想你能和我一樣明白吧,我不會讓宵圳死的。”
一把水撲在臉上,汪白竹臉上露出一個倉促的笑容,緊接著他動作極快的左手出拳朝向石頭。石頭本來就是在防備著,他早就聽宵圳說過汪白竹很聰明很厲害,饒是他也不一定能打得過,自然那一拳出手的時候他已經伸出右手擋住,汪白竹緊接著又是右手也砸過來,一拳打在了石頭的肩膀上,而這時候石頭也轉動了右手手腕抵住了汪白竹的脖子。但因為那一力道大的拳的衝擊他的力道也被緩衝了下,所以那回應並不重,汪白竹一腳抵在了後麵的牆上,兩隻手則是將石頭的右手扳住往下別過去。石頭怎麼會如他意馬上就伸出腳過去往他腰部踹。
衛生間位置太狹小,又是兩個高大健碩的男人,他們施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