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此去經年(1 / 2)

牙兒忽然笑了:“沒想到你真能等我這麼多年。”

“是啊,我現在都三十多歲了。等了這麼多年,沒等到你,隻等到阿靛長大。”

當初牙兒來鏡月樓的時候,隻有那麼一丁點大。他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的視線便黏在這個人身上再也挪不開了。他現在都看開了許多,反正也是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牙兒要是一輩子都不答應,孤獨終老就是他最好的結局了。

“我今年二十四歲了。”牙兒的聲音像是一片羽毛,輕盈的仿佛一陣清風就能被吹散,“我快要死了,鴉殺。”

“哦,你快要……”鴉殺猛然回了神,一臉大寫的懵逼。

“我三歲的時候,腳筋被人挑斷了。”

這件事情鴉殺是知道的,若不是為了來尋找金翅羽蟲,恐怕陸靛和牙兒一輩子也不會來到中原。

“我雖然用金翅羽蟲連上了筋脈,但是這是會折壽的。”牙兒抿了一口烈酒,道,“而且我後來為了能夠早點長大為師父分憂,對自己用了很多蠱,包括有一些沒成功的也都用上了。現在想一想當年的自己還真是厲害,那麼多蠱一股腦的用在身上,我竟然沒被反噬爆體而亡。”

牙兒的武功很好,甚至在他之上。

尤其是她獨自支撐屠鏡閣的那段時間,牙兒武功上的進步那簡直可以用一日千裏來形容。

他隻當牙兒是有什麼修煉的獨家秘法,卻從未想過她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力。

牙兒風輕雲淡道:“真可惜,我辛辛苦苦把阿靛養這麼大,卻等不到他想起我來了。”

結果對麵的鴉殺卻是一臉凝重:“你還有多久的壽命?”

“唔。”牙兒算計了一下,道,“三五個月吧。”

“你就打算這樣等死?”

“是啊,我接班人都已經準備好了,沒看我最近都不怎麼往樓裏跑了嗎。”牙兒嘴角牽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其實你不用那麼誇張,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壽命是個怎麼回事兒,做了這麼多年的心理準備,到現在真是沒什麼感覺。該處理的我都已經處理好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安心等死就是了。”

鴉殺不知道一個人怎麼能這麼風輕雲淡的處理好自己的生命:“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有了吧,我嚐試過一些,都失敗了。”牙兒也不知道現在她一個快要死的人為什麼要在這安慰他,“其實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阿靛也長大了,除了他我也沒什麼別的牽掛了。我準備過段日子就去蝶泉,我很喜歡那裏,在那裏結束就很好了。”

“那我呢?”鴉殺有些咄咄逼人,“我就連半點都牽絆不到你?”

“你……”牙兒沉吟了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腦子裏亂亂的,許是她喝醉了吧。牙兒不耐道:“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麼這麼多話,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了,要不是看你等過我這麼多年。”

對麵的鴉殺無言以對。

牙兒忽然笑了:“沒想到你真能等我這麼多年。”

“是啊,我現在都三十多歲了。等了這麼多年,沒等到你,隻等到阿靛長大。”

當初牙兒來鏡月樓的時候,隻有那麼一丁點大。他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的視線便黏在這個人身上再也挪不開了。他現在都看開了許多,反正也是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牙兒要是一輩子都不答應,孤獨終老就是他最好的結局了。

“我今年二十四歲了。”牙兒的聲音像是一片羽毛,輕盈的仿佛一陣清風就能被吹散,“我快要死了,鴉殺。”

“哦,你快要……”鴉殺猛然回了神,一臉大寫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