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卓政:“不如見他送回去,留下也是個禍害。”
宋吟聽到他的話點點頭,是要送回去,可不是現在,她想研究他的手。
宋吟蹲下來,伸手拉過他的手,奴隸下意識往回抽:“別動,都流血了。”
奴隸果然不動了。
餘卓政看著微微搖頭,機械手哪來的血。
奴隸半天也反應過來,把自己的手拽了回去,縮在了角落裏,一動不動。
宋吟剛剛摸了機械手臂,是青銅所打造,上麵刻了繁複的花紋,隻因長期泡在水裏,表麵有些上繡,越長時間置之不理,遲早會廢掉。
“不識好人心。”宋吟坐了回去,好聲好氣的說:“你這手臂,因為長期浸泡在水裏,不但有上鏽的痕跡,時間一長,你的手臂也會感染。”
奴隸微微動了動,下意識把那隻機械手縮到懷裏,羞於見人似的,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他內心一定不安。
“餘卓政,先把他安置在你那裏,我那邊不方便,都是四皇子的人。”宋吟說。
“你帶回來的人,你自己處理。”餘卓政搖頭:“臣最煩處理這種事。”
這個奴隸太特殊,不論放在哪裏,都是招人眼線的人。
他雖然在貴妃院落裏有個偏院,但進出都會受到搜查,這人太過怪異,還是個海盜,一查就能查出身份有問題。
宋吟也想到此事,手指點著桌麵,緩緩的敲著。
馬車很快到了蕭山行宮門口。
宋吟掀開車簾,日光從外頭傾斜進來,天回眸對餘卓政說:“今天就到這裏,多謝了。”
“客氣。”
宋吟拽著綁在手上的鏈條,把人弄下了車。
很快,元寶匆匆而來。
“姑姑!你終於回來了!殿下找你半天了!”
“令牌帶來了?”
“令牌?哦哦,帶了。”
宋吟把令牌勾到手,拽著奴隸進了門口,門口守衛盡職盡責的攔住他們。
宋吟把令牌一揚:“第四皇子辦事,你們不要多事。”
侍衛:“這男子是何人,屬下做個登記。”
“新買的奴隸,賣身葬父,瞧著可憐,被人打成這樣,所以替殿下買了回來。”
奴隸衣袖落了下來,比別的衣服更長,遮住了手,因此看不出區別。
“姓名。”
“……小柯。”
宋吟暫時隨意說了個名字,侍衛登記後,又使勁看了奴隸兩眼:“圍獵期間,閑雜人等不得入,但是……”
宋吟很上道把銀子塞給他:“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侍衛不動聲色的收入囊中,笑了笑說:“進去吧。”
宋吟又扯著奴隸進門。
“等等!”
侍衛又突然旋風一般的走了過來,目光犀利,使勁看了宋吟兩眼,說:“你可是宋吟。”
看到宋吟點頭。
他露出奇怪的笑容,把錢扔了回去。
兩袖清風的說:“那本侍衛不能收你的錢。”
宋吟心中一緊,還沒問出原因,又聽他說。
“嫂子,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
嫂子?
宋吟一頭霧水。
哪來的親戚?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宋吟說。
“城哥打過招呼了,你是他未過門的媳婦,讓我們平時注意著點。”
餘卓政:“不如見他送回去,留下也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