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最後停在了一個破爛的院子門口，緊閉的院門讓他皺了皺眉，扒著門縫像裏麵張望了一下，喊“娘，開門。”
沒有人答應。
再叫，正房的房門卻是開了。從裏麵走出來的不是娘，卻是他們家的仇人候扒皮。
三年前，候扒皮看上了他們家的果樹地，結果發生了爭執，被他父親一鋤頭砍在了腦袋上，差一點讓他見了閻王。他父親李東林也因為這個進了監獄，到今天，正好是三年。
這個老王八蛋怎麼跑到家裏來了。
鐵蛋感覺不對，前前後後琢磨了一下，那一張病態的臉上浮現出來一抹嫣紅，一口鮮血差一點噴出來，瞬間，天旋地轉。
這時候，候扒皮已經是打開了大門，兔子一樣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像鐵蛋示威似得的晃了晃手指，臉上異常的興奮。
鐵蛋臉色漲紅，一雙眼睛已經是有了血絲，但是，讓人奇怪的是，他的臉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兩種格格不入的表情，讓人很難理解。
葉小雲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頭發有些淩亂，臉色微紅，衣服最上麵的扣子扣錯了，露出來一片春光，卻是渾然不知。
鐵蛋走進了院子，目光避開了母親，把鋤頭扔在了地上，撞在石頭牆上叮當作響。低頭問“你對得起我爹嗎。”
葉小雲沒有說話，走進了廚房，說“飯給你留著呢。快過來吃飯吧。”
“我要殺了他。”鐵蛋聲音嘶啞的，一口下去，半個窩頭已經是進了嘴。
“我願意的，我是你娘，你從我的肚子裏爬出來，還輪不到你教訓我。”葉小雲說。
“你……”鐵蛋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他順便提親，給你妹妹。”葉小雲已經是恢複了正常，手裏頭擺弄著一雙筷子。
“娘，你瘋了吧，你忘了當初的事情，我現在恨不能殺了他們全家。”鐵蛋又狠狠地咬了一口窩頭。
“女人終歸是要嫁人的，就那麼回事，能過上好日子也就應該知足了。”葉小雲說。
“我不同意，妹妹是被女子中學看上的，你不能毀了她的一生。”鐵蛋的聲音很高，聽起來撕心裂肺，把落在樹上看熱鬧的一大群麻雀嚇得撲棱棱飛遠了。
“這個家裏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葉小雲狠狠地一拍桌子，臉色陰沉下來。
鐵蛋和葉小雲對視片刻，低頭，不說話了，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飯。
“這一塊銀元你拿著，帶你妹妹在縣城裏買一些衣服，今天晚上就不要回來了。”葉小雲說。
鐵蛋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一腳踹翻了桌子，轉身出去。
妹妹和他不一樣，是一個有出息的孩子。女子中學的老師都說過她一定有出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妹妹毀了，可是，麵對有錢有勢的候扒皮他又能怎麼辦呢。
葉小雲看著鐵蛋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麵無表情的坐了一會，起身收拾殘局。
整個下午葉小雲什麼都沒做，一直在床上躺著。
鐵蛋最後停在了一個破爛的院子門口，緊閉的院門讓他皺了皺眉，扒著門縫像裏麵張望了一下，喊“娘，開門。”
沒有人答應。
再叫，正房的房門卻是開了。從裏麵走出來的不是娘，卻是他們家的仇人候扒皮。
三年前，候扒皮看上了他們家的果樹地，結果發生了爭執，被他父親一鋤頭砍在了腦袋上，差一點讓他見了閻王。他父親李東林也因為這個進了監獄，到今天，正好是三年。
這個老王八蛋怎麼跑到家裏來了。
鐵蛋感覺不對，前前後後琢磨了一下，那一張病態的臉上浮現出來一抹嫣紅，一口鮮血差一點噴出來，瞬間，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