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想時時看到我?”
怦!怦!怦!
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聲仿佛音律在跳動,錢喜兒不知道宋清詞有沒有聽到她心跳的聲音,但她感覺自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兩個人一個仰頭,一個低頭,他們之間的距離無比親近,隻需再靠近一點點,就會觸碰到彼此。
觸碰到哪裏?
自然,是那最嬌豔欲滴的地方。
宋清詞感受到小姑娘的緊張,在不知不覺的靠近中,離那一步越來越近。
正當目標即將觸碰到一起,宋清詞忽而拐了個彎,上前一步,直接與錢喜兒錯開,他站到了錢喜兒的身後。
預料之中的觸碰並未發生,小姑娘似乎有些心氣不順。
宋清詞回過頭,對著她的背影問:
“我是不是從來沒和你說過,自打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認定你是我的新娘?”
第一眼,新娘?
這些詞很快將錢喜兒帶離了糾結的境地,她回過身,同樣麵對宋清詞。
不過此時,兩個人相隔已有了一段距離,絕不會一低頭、一仰頭,就造成觸碰的危機。
“第,第一眼?”
錢喜兒剛從一個問題脫離,就被另一個問題纏上。
他們第一次相見是什麼時候?
是小秦氏帶著錢喜兒到下崖村相看之日……
不,那隻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相見,其實,在那之前還有許多次相見。
錢喜兒不敢隨意猜測,此時此刻,她也想知道,對於宋清詞來說,他們的第一次相見是什麼時候?
是什麼時候?
自然是真正的第一次見麵。
“那會兒,你拿著做好的吃食送給白哥兒。穿了一件粉色襖裙,頭上戴著一根木簪,未施粉黛,已是清水芙蓉貌。”
自錢書白到縣城書院讀書,錢喜兒時常跟著錢老四給他送些吃的、用的。那件粉色襖裙,還是她小時候穿過的。是小秦氏用繡了一個月的繡品為她換來的。
當時,她可寶貝那件衣服了。
從那時候,宋清詞就注意到她了嗎?
錢喜兒傻愣愣地盯著宋清詞,她那副可愛模樣讓宋清詞忍俊不禁。終是沒忍住蠢蠢欲動的手,摸了下她的發頂。
柔軟的感覺,比他想象中更為美好。
“還記得偷吃白哥兒吃食的‘小賊’嗎?”宋清詞很快轉移了錢喜兒的注意力,“小賊”當前,摸頭什麼的其實還好。
因為那個“小賊”,就是宋清詞!
“你……”錢喜兒這回更傻了。
哪有人主動把自己做賊的事情曝光啊。
不對,宋清詞會這樣問,是因為他知道,她見到他偷東西的模樣了!
可……
他既然知道她看到了,他又為何光明正大地偷東西?
小姑娘的眼睛會說話,哪怕她什麼都沒問,宋清詞依舊明白她的意思。
原本的不安,對上錢喜兒的目光,宋清詞忽而鎮定了許多。那些他以為會被時光掩埋住的回憶,噴湧而出。
“我若不那樣做,又怎能將你的目光吸引?”
曾經不敢說出口的話,如今說得毫無負擔。
這是他的未婚妻啊,對自己的未婚妻表達喜愛,實乃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