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洵聽後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左右並不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便幹脆擺了擺手道:“你或許說得不錯,不過今夜還是再找找吧。若真搜尋不到也是無法,隻是今後父皇出行時,當再多安排些人嚴加保護了。”

其實這話魏洵不說陳威也知道,如今要的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這事兒既然魏洵都這麼說了,明日自然有她向老皇帝交代,今後隻需聽從七殿下的,更加小心謹慎,想必也不會再出什麼事兒了。於是陳威當下就拱手應下了。

陳威心裏是鬆了口氣的,魏洵卻比他想象的更加不在意這件事,見他應下之後幹脆扭頭就回去了,連句多餘的交代也沒有。

魏洵當先離開之後,陳威也沒有多做逗留,很快便也走了。隻是魏洵這邊剛走到房門外便聽見了房間裏似乎有什麼動靜傳來,她先是腳步一頓,隨即趕忙就推門進去了。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仍舊隻有方晨一個人,隻不過她這會兒和魏洵出去時的姿態已是不一樣了——方尚書也不知怎麼回事,明明隻是喝多了趴在那兒睡覺而已,就這麼會兒功夫,她就能從趴在桌子上睡,變成了趴在地板上睡!倒真應了魏洵之前那句話,讓她睡在桌子底下了。

魏洵眨了眨眼睛,看著方晨摔到地上猶自酣睡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不過她還是警惕的將目光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兒,卻是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的,於是便也安下了心來,幹脆彎腰一個公主抱就把方晨抱了起來,直接送去了另一邊屏風後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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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悅覺得,自己大約是沒什麼希望活著從魏國的皇宮裏出去了。

酒杯很小,力道很大,傷勢不輕,此刻的她不僅覺得後心被酒杯擊中的地方疼痛不已,就連五髒六腑都有種被移了位的感覺。約莫著,她這是受不輕的內傷,可眼下她不僅沒辦法安心療傷,卻是連如何逃出這個小小的房間都成了問題。

早知道,之前還不如隨便跟著哪個文臣進房間去躲一躲呢,誰知道竟會再遇見這個煞星!

聽著外麵兩人喝酒聊天的折騰了不少時間,眼看著那煞星終於被人叫走了,另一個也被灌翻了,正是逃離的大好時機。可誰知那煞星竟還會回來,而且還回來得這麼快,以至於薑悅壓根來不及逃走,剛從床底下爬出來就得再次爬回去。

薑悅發誓,除了這一次之外,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魏國這地方就是和她八字不合,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要再來了!

趴在床底下看著那煞星的腳越來越近,薑悅很輕易的就聯想到了外麵的場景。心裏忍不住有些犯嘀咕——別人喝醉都是用扶的,哪有人這樣抱著人安置的啊,尤其還是兩個男人。

然後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薑悅終於第一次發現了自己熱愛吐槽的潛質。因為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她除了忍受身上的傷痛之外,其他的精力就全部都用來在心裏吐槽了:

那個誰啊,你抱就抱了,還在哪兒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太輕,要補補”是什麼意思啊?難道魏國已經窮得連二品的大臣都吃不飽飯的地步了嗎?!

哎呀,那誰,你不是武功高強,力大無窮嗎?她扯著你衣服你不會掰開她的手,或者把衣服扯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