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行出了突發事件(五)(1 / 2)

支行出了突發事件(五)

杜念基一行四人乘車達到廣慶市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了。因為林文國路上與廣慶市分行取得了聯係,說省行新任的副行長兼紀委書記杜念基緊急趕往路平支行檢查工作,所以廣慶市分行一把手魯岩行長早早地候在了城區交界的地方。幾個人下了車,杜念基握了握魯岩的手,冷冷地說道:“打擾魯行長休息了。”

魯岩說:“杜行長,省行是不是有點兒草木皆兵的意思了,我總覺得許振華隻不過是去了外地旅遊,因為某種原因,手機無法接通。他怎麼會跑到加拿大去呢?我們不能因為聽到一些小道消息就妄加猜測吧。”

杜念基聽了,沒有說什麼。省行那邊還沒有苗知春和蘭霞的消息,為了保密,他不能擅自把案件的情況透漏給魯岩,於是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還是先趕往路平支行,然後再研究情況吧。”

“好吧。”魯岩無可奈何地說道。

於是眾人紛紛上車,繼續向路平進發。

車上崔明姬十分厭惡地說:“這個老魯,腦子怎麼像進了水一樣,我們這邊已經是這個陣式了,他怎麼還轉不過彎兒來呢?”

林文國冷笑著說:“不是進了水,而是進了太多的酒。老魯年輕時挺機靈的,早早地就坐上了行長的交椅。這些年上了年紀,總以為自己資格老,把誰都不放在眼裏,還越來越貪杯,一天三頓離不開酒,整天喝得暈暈乎乎的,也就盡說一些暈暈乎乎的話了。”

這時杜念基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唐明皇打過來的,詳細地向他報告了省行緊急黨委會形成的決議。杜念基隨後問道:“苗行長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了?”

唐明皇回道:“已經住進了醫院,沒什麼大問題。”

“他休息了嗎?”

“還沒有。省行黨委班子成員都沒有休息,大家正圍在他的身邊議論這件事,我就在這裏,你需要跟苗行長通話嗎?”

“好吧,你把電話給苗行長吧。”杜念基說,“苗行長,你現在怎麼樣了?”

“是念基啊,我現在還可以,大夫已經開始給我靜脈注射降壓藥了。”苗知春在電話裏有氣無力地說。

“你千萬不要著急,保重身體要緊啊。”杜念基關切地說。

苗知春還算樂觀地說道:“念基,看來你剛剛來到省分行工作,就中了頭彩了。”

杜念基也笑了笑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會在黨委的領導下,盡快把這些事情搞清楚的。”

苗知春問:“你現在到哪裏了?”

“我剛剛到廣慶市,跟魯岩會合後,正在趕往路平。”杜念基說。

“關於偵破案件的工作,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杜念基想了想,回答道:“剛才老唐已經把緊急黨委會的決議通報給我了,我想這樣:到了路平後,立即向當地公安機關報案,並協調他們馬上搜查徐學山、許振華的辦公室和住宅,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然後明天早上,先控製住路平支行的聯行資金清算係統,凍結所有資金往來,堵塞所有資金彙劃渠道。但是,細致的業務檢查工作,還要等蘭行長率領的聯合檢查組進駐路平支行後,才能展開。”

“好吧,我們目前所能做的工作,也就是這些了。”苗知春想了想,又說:“我想,案件的偵破工作還是要由省公安廳經濟犯罪偵查總隊的人承擔主要角色,路平公安局的那些酒囊飯袋不會想出什麼高招的,尤其是對經濟犯罪的偵查,他們更摸不著頭腦。你到了那裏後,先讓他們展開搜查工作是對的,但是其他工作,就不要急於讓他們參與了。省行這裏已經與省公安廳進行了溝通,他們會投入主力調查我們行案件的。”

“是的,我的想法也是這樣。”杜念基說,停了停,又問道:“苗行長,對於廣慶市分行領導班子和魯岩行長,我們現在是否向他們通報案件情況呢?”

電話裏苗知春想了一會兒,隨後說道:“還是向他們通報吧。這個魯岩,整天喝得迷迷糊糊的,我估計也不會和徐立凡、許振華他們幹什麼事的。況且,我們對廣慶市分行是沒有辦法保密的,偵破案件,很多工作還需要他們出麵協調和配合。”

“好吧。”杜念基說,“一會兒到達路平後,我立即向魯岩通報案情的初步情況,要求他配合我們開展工作。”

苗知春接著說:“這個魯岩總是倚老賣老,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你傳我的指示,嚴格要求他必須老老實實地配合你開展工作,否則,我要拿他頭上的烏紗帽是問。你有了這樣的尚方寶劍,沒有人敢不把你放在眼裏的。”

杜念基笑了笑說:“好的,我會使用好你下放給我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