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明敏,要是按照傳說,現在明敏很可能因為各種原因死掉,哪怕是樹上掉下的一片樹葉。
範啟澤聽著蘭汶說,頭深埋下去,他想到了那天的火車,他沒有回頭看,但是在看不到的站台的地方卻哭得一塌糊塗,他以為自己可以輕易地選擇感情,可事實上不能。
這也就是和那麼多女朋友交往,卻失去了一種感覺,越在一起越麻木,還有在和明敏的婚禮上他逃婚的緣故。
範啟澤說道:“在你回來的時候,我曾經多想去挽回我們的感情,可你冷如冰霜的態度,還有我的強烈自責,都讓我沒法開口。”
蘭汶冷笑一聲:“這就是我說的你和你父親一樣的懦弱和自私!”
“要是我可以回到從前,我不會離開你,可是我們回不到從前了,就像這個七步橋,也沒法停下來,這樣吧,要是我死能讓你快樂,能讓七步橋停下來,那麼我做給你看。”朝著那個從來不知道的女兒打了個招呼,轉頭向明敏深鞠一躬。
“蘭汶,我隻有一句話,我一直愛著你,隻是我沒有臉再說給你聽!”
範啟澤說完這句話,感覺自己已經太累了。井不知道有多深,可是比起這些天的折磨,好像不算什麼,他閉上了眼睛,將所有的痛苦都停在黑漆漆的井裏。
他知道這又是一出自私的行為,可這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了。
蘭汶看著範啟澤消失在井口,用不知道是笑還是哭的腔調說道:“你以為你死了就能停下來麼?這些怨恨和糾纏不休的東西還是會延續!”
說完看了明敏一眼,這一眼看到眾人心裏直發毛,大家慌忙避開她的眼神。
蘭汶說道:“我沒法停下七步橋了,當我看著那些人一個個死去,甚至是我親手結束掉他們的生命時,我都怕的要命,可看到這些人和範啟澤在一起,被七步橋的怨氣結上,又莫名地感覺到安慰,從那時候開始我知道自己真正地瘋了。”
現在範啟澤死了,對蘭汶來說,或者真正的目的達到了,可這個目的的達到讓蘭汶更加痛苦。
“明敏,我希望我死掉就能停掉七步橋,可是並沒有用,但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恨誰,也不想讓這恨和痛苦繼續蔓延,誰也不會在這裏得到安慰,或者茶女才是對的!”
說吧,蘭汶挽起那個看不見的小朋友,走了兩步,突然也跳進了井裏。
眾人措手不及,慌忙趕過去一看,那口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造的,黑幽幽不知道有多深,下麵沒有撲水的聲音,他們兩人如同玩得太累的孩子一樣,任由自己下沉,不斷的下沉,然後可能也會無邊的黑暗,最後再在一起。
薑教授看了半晌,才算回過神來,沒想到這個七步橋還有這樣兩段扭曲的感情,不由得長籲短歎。
下麵的事情就是明敏的問題了,蘭汶在跳下去前說的話不知道該怎麼理解。可如果最後一個死樁沒有去掉的話,都還有可能出問題。
林涵有點焦頭爛額,這回難道要功虧一簣?他偷眼瞧瞧明敏,她還在為茶女蘭汶的經曆哭鼻子,好像全然忘了自己的事情。
“該怎麼辦?怎麼辦?”林涵急得直跳腳,從不遠處傳來一聲狗叫,林涵連忙迎過去,隻見邵東子撐了個拐杖,一蹦一蹦和長絨棉從操場過來了。見到林涵,邵東子得意洋洋地揮手,差點又摔倒,以致忘了會加深自己的腦震蕩。
長絨棉快速地跑了過來,嘴裏還叼著一個東西,林涵連忙拿了下來一看,原來是一塊小靈牌,可是又設計得下頭尖尖的,上麵還沾著一點泥土,連忙讓薑教授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