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滿臉正經的不住點頭:“關於矯情虛飾和不要臉的功夫,我向來比不上師
兄厲害。光是他那種滿麵老實、一肚子壞水的假象,我學一輩子也學不來!”
這下,不隻是關非凡聽得張口結舌,就連他身旁站著的左右護法也都愕然傻眼。
小千不安好心的起哄道:“哦──!小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抹黑師兄!如
此大逆不道,該當何罪?”
“我抹黑師兄?”小桂指著自己鼻子,無辜道:“我有嗎?我隻是實話實說而
已嘛!”◇思◇兔◇在◇線◇閱◇讀◇
客途有趣一笑:“基本上,你的確是實話實說;理論上,你也不能算有錯;隻
不過在技術上,你落井下石的有點可恨;因此在倫理上,你的話不為他人所接受實
屬正常。”
小桂快樂的鼓掌叫好:“分析的真好!公平果然是師兄最偉大的美德之一。”
小千白眼道:“客途,不是我要說你!這小鬼就是這樣被你寵壞的。”
“結論上………”客途依然溫吞吞的嗬嗬一笑:“我沒有說,這小鬼不該受罰,
不是嗎?!”
“果然,師兄永遠是公平的!”
小桂慘烈一歎,垂首做出默哀狀,認命的等候客途“宣判”。
難得看到這小鬼如此慘烈的苦瓜臉,小千實在無法按捺幸災樂禍的筷感爆出狂
笑。
半晌──
這個小老千以一種絕對令小桂咬牙含恨的表情,落井下石的揶揄道:“偉大的
客途師兄,經你永遠公平的分析之後,“實際上”,你打算如何懲罰這小鬼?”
識相噤聲的小桂悻悻然朝他丟過去一道足以將人淩遲碎剮的憾恨眼神,隻可惜
嚇不倒這個樂在其中的茅山小道。
客途雖然不至於真的想要處治小桂,不過這些天來,小桂因為回歸故居祭祖掃
墳,難免觸景生情,不時憶起幼年的不愉快遭遇,情緒顯得有些“亢奮”過度,動
不動就喜歡找小千抬,實在聒噪的令客途一個頭兩個大。
為了讓這小鬼能早點從波的情緒中冷靜下來,也為了讓自己的耳根子有個清靜
的機會,客途早就在想辦法要小桂閉嘴。
眼前,出現如此絕佳的機會,客途自然不準備輕易放過。
他故意無視於小桂哀怨求饒的目光,語帶雙關道:“既然這小鬼是因為話多才
惹的禍,當然得罰他不準說話。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後麵那個問題,他是在問小桂。
“禁語?!”小桂苦臉憋笑道:“不能換種方式?譬如………畫地為牢如何?
或者,罰我打坐練功嘛!”
客途安詳道:“最近你太吵了!你該靜一靜,重新找回自己的穩定。”
小桂若有所悟的望了他一眼,不再爭議。
小千也聽出客途話中有話,敏[gǎn]的瞟著師兄弟倆,嘿然笑道:“果然師兄若父!
這小鬼真幸福。”
小桂心想:“等你一個人有叁個“爹”管你時,我看你這個小老千還笑不笑得
出來!”
這小鬼想歸想,念及自己被罰禁語,也懶得多做反駁,隻有惡狠狠的瞪了小千
一眼,故意無奈的“哎──!”聲長歎。
他這一歎,大夥兒都明白是認罰的表態。
關非凡頗覺意外的暗想:“根據傳言,君小桂的個性狂放酷厲,不是個能夠輕
易妥協之輩。沒想到,光憑水客途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他就如此甘心受罰,足見他
對師兄是何等敬重。”
想著想著,關非凡不自覺地將視線轉向客途。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