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櫻!櫻!快下來啊!要上課了!”

剛才的是……夢嗎?

她坐起身來走到床邊推開了窗戶,總是很精神很穩重的那個少年。

“前輩!”間桐櫻忽然喊道“今天鬧鍾壞了所以起晚了,請前輩稍等一下我馬上就下來!”

衛宮士郎無奈的笑笑“都說了叫我士郎就好了,沒關係,櫻你不用著急,我會等你的!”

“喂!”

這時候旁邊的那個窗戶打開了,一個藍色的海帶頭伸了出來。

“你小子又隨便來我家大吵大鬧!都說了不許你來我們家了!有我在!我會送櫻去學校!才不需要你這小子多管閑事!”

間桐慎二威脅的揮舞著手臂。

“別開玩笑了!”

一個略帶著凜冽的女響起“真是大言不慚啊慎兒,隻是說出這話的你,至少也把身上的睡衣換掉再說吧!你這蠢貨!一看就知道你這家夥根本也是睡過頭了啦!要不是衛宮叫櫻的話你鐵定今天也遲到了!”

“遠阪凜!!!”被揭穿的間桐慎二惱羞成怒,手腳並用的要從窗子窗子裏跳出來和遠阪凜拚命。

“來啊!怕你啊!”遠阪凜霸氣的卷起袖子擺出八極拳的姿勢。

“你敢出來我就敢把你打成豬頭。”

“遠阪桑……”衛宮士郎黑線著拉著化身女暴龍的好朋友。

要是真的動手的話,恐怕慎二會死的很慘呢!

果然,間桐慎二看著遠阪凜一副女暴龍的樣子馬上就慫了,抱住窗戶的邊框怎麼也不肯鬆手。

衛宮士郎擋在兩人之間無奈的勸架,無意中一抬頭發現櫻一臉悵然若失的悄悄退下了。

他愣了一下。

間桐櫻捏過一縷自己的頭發,沒錯,還是被改造過的紫色,可是她記憶裏的事情真的隻是夢境嗎?

慢慢的走向那個熟悉的給她帶來很多折磨的地下室。

間桐櫻摸著那扇陰沉厚重的大門,深深呼吸了一下,用盡了全身的用力緩緩推開。

裏麵堆滿了看起來有些年頭的老物件,厚厚的灰塵和角落裏的蜘蛛網訴說著這裏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間桐櫻忽然就感覺到一身的輕快,輕快的簡直要讓她歡呼雀躍起來了。

“怎麼了?櫻?怎麼忽然打開了儲存室?”衛宮士郎從後麵走出來,關心的看著她“是急著要找什麼東西嗎?可是快要上課了,如果不是很著急的話,放學回來我幫你找好嗎?”

“不!不用了!”間桐櫻連忙關上了塵封已久的大門,臉上帶著一絲興奮的紅暈。

“沒有,好了,快去準備吧,今天沒時間吃早點也沒來得及準備中午的便當,所以要去便利店買些食物呢。”

“便當不用了。”衛宮士郎笑著說“正好今天我做飯的時候做的多了些,所以幫你和慎二帶了便當的分,不過早餐就沒辦法了,不過街角哪間包子店的包子還不錯,今天就吃包子當做是早餐吧。”

“啊……好的!”間桐櫻感覺現在自己真是幸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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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那麼久,終於結束了吧。”黑色的女人用恍恍惚惚的目光看著她“真是讓我們嚇了一大跳呢後輩。”

黑衣的女人是歡樂的,是苦惱的,是怨恨的,是高傲的,是汙濁的,是*的,是平和的,是溫柔的,是殘暴的。

“啊……”她微微笑了一下,將頭顱向身後仰去。

“抱歉啊阿賴耶,給你和蓋亞添麻煩了,說起來我也曾經是你的一部分呢。”

“因果命運受到了很大的波動。”白衣的女人微微顰起眉頭,她是神聖的,是輕靈的,是至高無上的,是無情的,是仁慈的,也是稀少的可貴的。

“但是亂掉的線我已經理順了,蓋亞。”她一直輕笑,手指環繞著黑色的頭發。

“阿賴耶說得對,你這後輩太嚇人了。”蓋亞歎氣“我們還以為終結要提前了。”

“這隻怪阿賴耶不肯放我最重要的人自由。”

“怎麼放?”阿賴耶依舊恍恍惚惚的摸樣“那是我們的一部分,是我們很喜歡的一部分,所以我們將他放在了身邊幫助我們,可是你卻叫我們放了他,讓我們割裂我們最要的一部分,我們的一部分居然要奪走我們的另一部分……”

“……”她翻了一個白眼。

阿賴耶是意識的集合體,所以總是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總是以我們自稱,聽她說話是很混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