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沐一聽司景曆前來自首,高興的立即站起身來,他要親自去宮門口押解司景曆。
“王爺,好久不見!你憔悴了不少啊,你們幾個為何要給王爺上綁,還不趕緊鬆了繩子?”天澤沐見司景曆早已經被幾個士兵五花大綁起來,假惺惺的說道。
“呸,你這個黃口小兒,不要在老夫麵前弄鬼,少在這裏假惺惺的裝模作樣。”司景曆豹眼圓睜,啐了一口。
天澤沐卻絲毫不生氣,他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呀,沒想到王爺的脾氣還是和往日一樣,絲毫沒改啊,依我說,生氣對身體不好,王爺何必自尋煩惱,氣壞了身子。”
司景曆沒有心情和天澤沐周旋,他大聲說道:“天澤沐,你是小輩,我不和你理論,你趕緊帶我去見皇上,我有話要跟他說。”
一旁的大內侍衛見司景曆到了這種地步,竟然氣焰還如此囂張,便要打壓他一下
他嗬斥道:“司景曆,你如今不是什麼王爺了,不過是個朝廷捉拿的欽犯而已,見了太子殿下不跪不拜,居然還口口聲聲的要見皇上,皇上哪裏有時間和你廢話!”
他還想說什麼,卻被天澤沐攔住了:“既然王爺想見父皇,就讓他見就是了。”
大內侍衛提醒道:“太子殿下,此人陰險無比,千萬別中了他的詭計啊。”
天澤沐不屑的看了一眼司景曆:“嗬嗬,都事到如今了,他還能耍什麼花樣,再說,他想見父皇也是在天牢裏見,難不成還在宮裏見?”
手下的人明白天澤沐的意思,推推搡搡的將司景曆押進了大牢。
司景曆始終不肯服軟,邊走邊說:“天澤沐,你別得意,想當年老夫在西北戰場浴血奮戰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要不是老夫立下的軍功,你憑什麼當太子享天下……”
司景曆的罵聲越來越遠,天澤沐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低聲說道:“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都死到臨頭了,卻還在這裏逞口舌之快!”
他對太監說道:“去回稟皇上,就說司景曆被抓住了,現在關在天牢之中,問父皇要不要見他?”
皇上得知司景曆被抓住的消息,十分高興,雖說司景曆已經敗了,但此人威望不減,尤其在軍隊中有不少他昔日的舊部,如果讓他僥幸逃了出去,說不定會卷土重來。
萬一他鼓動自己昔日的部下一起造反,到那時候就很難平息叛亂了。
“皇上,司景曆口口聲聲說要見您,您看……”小太監請示道。
“哼,朕就知道他要見朕,也無妨,如今他已經進了大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折騰不出什麼來,傳朕的旨意,擺駕天牢,朕要親自審訊司景曆!”
“是,聖上有旨,擺駕天牢,親審司景曆!”
司景曆正在大牢裏破口大罵,獄卒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來嗬斥道:“司景曆,你消停些吧,皇上一會兒就要來親自審訊你,你不要貪圖口舌之快,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司景曆聽說皇上要親自審訊他,愣了一下,隨即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了半日,直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才說道:“哈哈哈,真是好笑,他竟然來審訊我!好啊,那就來吧。”
半個時辰之後,皇上果然來到了天牢,兩個人一見,彼此都沒有說話。
沉默了半日之後,司景曆歎息道:“你果然來了!”
皇上幽幽說道:“司景曆,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所以才特地來天牢裏看你,希望你能死個明白,不要做一個糊塗鬼!”
“糊塗鬼?哈哈,我生平最糊塗的一件事,就是當初將江山讓給了你!”
司景曆的嗓門驀然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嚇得一旁的守衛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皇上正色說道:“司景曆,你已經死到臨頭了卻還嘴硬,如今說這些有什麼用?當初你隻是一個將軍,雖然擅長帶兵打仗卻不善權謀,就算你想當皇上,那些大臣也不會支持你。再說朕從來沒有忘記過你的輔佐之功,這麼多年朕給過你多少賞賜?多少恩典?難道你心裏沒數嗎?”
“哼,你給我賞賜恩典?你隻是為了安撫我,怕我不服造反!在你心裏始終沒有真正的信任過我,虎符你寧可給葉丞相,也不會交給我,還有,你這些年明升暗降,表麵上不斷給我加官進爵,其實卻一直在削減我的勢力,當日我貴為大將軍,掌管十萬人馬,可你登基不久,就硬生生的將十萬人馬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