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2)

的男人,聽到玉君的聲音,立馬帶著傀儡和重懿離開。

“不自量力。”岺毓華看向玉君的神情就像在看死物一樣。

宮箬竹策馬在樹林裏奔跑,他根本分不清方向,反而重懿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眼前豁然明亮,宮箬竹眯著眼,看著前方的斷崖,神色詫異。“怎麼會?”喃喃著想要往回走的時候,黑衣人出現了。

重懿大笑著,“愚昧。”

宮箬竹下了馬,傀儡緊跟在他身後挾持著重懿。

“箬竹!”熟悉的聲音從林子裏傳來,素色長衫的人出現在空地上,早上細細密密的雨開始變大,在雨幕下一時間也沒能看的仔細,“你還愣著幹嘛!沒見到箬竹受傷了麼。”傅謙對著身邊人吼道。

蘇祀無奈吩咐手下,自己也跟著和黑衣人纏鬥起來。

傅謙快步走上前,將傘撐到青年的頭上,“他是誰?”

“……我生父。”口氣略顯冷淡。

“什麼!”驚訝的眼神來回轉了幾下,有點不淡定了,明明更像是兄弟。

“當心!”宮箬竹推著傅謙挪了半寸,隻見一道劍影劃過,青年悶哼一聲,伏在傅謙的肩頭微微喘熄著。

身後半米處,傀儡已經轟然倒地,水藍色的華服男人攬著妖豔的重懿,若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真是賞心悅目的畫麵,傅謙暗恨道。

“你們的膽子很大。”陰晦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看到青年伏在傅謙身上的時候,眼神更加陰晦。

傅謙扶住青年,“你身上的傷很重。”

宮箬竹擺手推開他。蘇祀早在男人出現的時候就抽身回到了傅謙身邊,地上躺著黑衣人的屍體,但也有不少自己人的屍身。冰冷的雨水浸透了屍體,鮮紅的液體在泥土上開出絢麗的花朵。

“莊主大人,何必跟我們斤斤計較,你帶走你的人,我帶走我的人,大家何必傷了和氣。”蘇祀一雙桃花眼帶著精光,建議道。

“哼,晚了。”岺毓華出手就朝蘇祀襲來,傅謙看不下去,把手裏的傘塞給宮箬竹,也加入戰局。

重懿慢慢逼近,“他對你好,隻不過把你當做了我的替身,你這模子長得倒是跟我挺像,不過再像也不是我。”

他每說一個字,宮箬竹的臉便更蒼白一分,顫唞著嘴唇:“我,都知道……”我愛他,就像他不愛我一樣的堅決。垂著眼,紙傘從手裏滑落,雨水順著臉頰滑落,顯得分外無助。

重懿見他神態不佳,揮手劈去一掌,青年木愣愣的看著男子,反手扯過他來不及收回的手,兩人同時一個踉蹌,重懿離斷崖較近,似有跌下去的架勢,宮箬竹連忙伸手,卻不料這一幕落在旁人眼裏,竟是他要將人推下斷崖。

岺毓華側目間看到重懿被青年逼到斷崖邊,心中早就亂成一片,神色慌亂。他收回手裏的力道,飛身撲上斷崖,手中長劍擲去,青年隻覺胸口一痛,大片的血跡渲染開來。

兩人都受到了衝擊,雙雙向後倒去,岺毓華來不及多想,撲上去就拉住兩人。

感受到身下泥土的鬆軟,承受三人的重量已經是極限了,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青年抬起臉來,目不轉睛的看著男人好看的眉目,就算是豆大的雨滴砸在臉上都毫無知覺。

岺毓華瞄到青年染血的衣襟,心神一震,不自在的避開了青年看過來的目光,側開了臉。明明隻是個替身,為什麼會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懿兒,莫怕。”岺毓華低聲哄著臉色慘白的重懿,卻不將目光放到另一人身上。

宮箬竹沒想到,直到自己快死了,這人眼裏還是容不下自己,自嘲的笑了。

“師叔,把臉轉過來,讓我再看看你。”他輕柔的說,像是怕驚擾到男人。

岺毓華猛然回頭,壓下心底的不安,麵上露出煩躁的情緒,“閉嘴。”看到青年暗淡無光的模樣,他有些後悔把話說重了,他不明白為什麼看到兩人掉下去時最先抓住的不是懿兒,而是他,下意識的不想承認他的在意和憐惜。

宮箬竹看著他吃力的神情,耳邊垂下的發絲已經被泥水汙濁,他癡癡的笑著,“師叔,你真好看,好看的讓我怎麼也不想移開眼睛,跟你在一起真的,真的,真的很開心,雖然你總是在敷衍我,不過沒關係,隻要能跟你呆在一起,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