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呂采蕊出去和墨金閏商議,夫妻兩人帶人出城去尋人時,墨玉忙喊了墨金秋進屋,悄聲道:“阿爹,你且去胡家,讓胡蘭擎探聽一下今兒朝中可發生了什麼事?”
墨金秋驚疑道:“有什麼不對麼?”
墨玉道:“阿爹別問太多,且去尋胡蘭擎打探了再說。”
墨金秋點點頭道:“你守著你祖母,若有不對,馬上派人去追我回來。”
墨玉應了,看著墨金秋出門,又喊石氏進屋道:“阿娘,你速去族長夫人家中,問問她們可有貴妃娘娘消息。”
族長夫人住的宅第離這兒也不算遠,石氏度著自己一來一回,也不費什麼時間,便應了,忙忙出門去了。
墨玉回轉身,和幾個小的堂妹守在吳氏安人身邊,一時摸得吳氏安人額角似乎不再火燙,不由大喜,輕聲喊道:“安人!”
吳氏安人睜開眼睛,見得墨玉,不由“喛”一聲道:“玉姐兒,你來了?”
墨玉應了一聲,忙讓小堂妹倒了水過來,她半扶起吳氏安人,喂她喝了水,又指使另一個小堂妹去看藥煎好沒有,一邊問吳氏安人道:“安人感覺好些了麼?”
吳氏安人聲音沙啞,低聲道:“渾身酸痛,頭也痛。”
墨玉笑道:“安人這番病勢凶險,如今醒來,自有一些不適,養一段時間便好了。”
吳氏安人握著墨玉的手道:“你的婚事還沒著落,安人不會撒手的。”
一時小堂妹端了藥過來,幾個人服侍吳氏安人喝了藥,又服侍她解手,收拾一番,方才扶她躺下。
看著吳氏安人沉沉睡去,墨玉籲了一口氣。
一會兒,墨金秋卻是回來了,一進門先問了吳氏安人情況,聽得燒退了,服了藥睡著了,他也鬆口氣,這才喊墨玉出屋,另到廂房中說話。
墨玉問道:“阿爹打探到什麼了?”
墨金秋道:“據說皇上病了,今日並沒有上早朝,餘者,便沒有什麼了。”
“什麼,皇上病了?”墨玉大吃一驚道:“我出宮時,皇上還好好的呢!”
墨金秋見墨玉不再自稱小震,近幾年見麵,已學他們的口吻自稱我了,因大感欣慰。他道:“皇上從前不是體弱多病,經常不上早朝麼?現下病了有什麼出奇?”
“阿爹,你不知道……”墨玉說著,卻是止了話,隻焦慮地踱了踱步,好巧不巧的,墨昌圖失蹤了,皇上又病了,那麼……
父女正說話,石氏也回來了。
石氏跟墨玉道:“族長夫人說道,前幾日還進宮拜見了貴妃娘娘,並沒有什麼事。”
“不對,定然有什麼事發生了。”墨玉臉色變幻著,說道:“祖母的燒也退了,我得趕緊回宮去。”
墨玉話音才落,小丫頭在門外道:“老爺,夫人,胡大人求見!”
“胡蘭擎?”墨金秋詫異一下,自己剛剛從他家回來,他怎麼追來了?
墨玉忙搶著出門,跟小丫頭一道,到門外去迎胡蘭擎。
胡蘭擎一見墨玉,張口就道:“不好了,陵王被人暗殺了。”
墨玉腦子“嗡”一響,心下道:果然生事了,隻沒想到是陵王出事。
胡蘭擎隨墨玉進了廂房,喘著氣道:“剛才收到的消息。說是陵王在珍寶齋密室中見永安王的密探,被永安王的密探殺了,那密探要逃跑時,被珍寶齋掌櫃捉住了。現皇上派去的人已在調查案件。”
“永安王派密探暗殺陵王?”墨家衝口道:“這怎麼可能?永安王遠在封地,兒子東方被拘在宮中,他殺陵王有什麼好處?”
說著又暗道糟糕,既然傳聞永安王殺陵王,那麼崔棲梧一準要對付東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