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2 / 3)

鄭安賢含笑道:“客人自己打聽到消息了沒有?”

“這幾天苦等消息呢!”鄭安榮道:“胡兄還要往陵王府去見宋問鬆,哪兒能見到人?都白費了功夫。”

說著話,兩人進了廳。

墨金秋和胡蘭擎在外逛了一天,到處尋門路想見宋問鬆,隻苦於見不到,現正回來,剛換了衣裳,一時聽見說話聲,又見鄭安榮兒子進來說了一聲,道是鄭安賢來了,他們對視一眼,驚喜起來,忙忙出廳相見。

鄭安賢見他們出來,相見畢,彼此落座,這才說起話來。

墨金秋心急,問道:“不知道鄭兄可有小女的消息?”

鄭安賢還要賣關子,笑道:“我今兒倒是見了皇上一麵,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墨金秋和胡蘭擎捧場,齊齊出聲詢問。

鄭安賢這才從懷中掏出字紙,展開了,小心翼翼捧到墨金秋跟前道:“是禦筆,你看仔細了。”

墨金秋見鄭安賢鄭重,他忙也鄭重起來,小心接過,見得紙上寫了“平安”兩個字,下麵落款墨玉,不由抬頭去看鄭安賢,等著他解釋。

鄭安賢籲了口氣,描繪起崔承元帶墨玉到公主府的過程,最後道:“我見得玉姐兒,便上前稟了皇上,說道玉姐兒家人掛念,想得個平安的消息才能安心回鄉。皇上當場就握了玉姐兒的手,寫下‘平安’兩個字,讓我拿來交給你們。這一廂,你們可該放心了罷?”

墨金秋看著紙上的字,似乎得了保證,一顆心不再焦灼莫名,抬頭道:“我會把字裝裱了,好好保存的。”

胡蘭擎也鬆了口氣,代墨金秋謝過鄭安賢,又問道:“照鄭兄這樣說,玉姐兒在宮中,卻是甚得寵愛了?”

鄭安賢道:“那是當然。皇上親手抱進抱出的,還親自握她的手寫字,別的人誰有這個殊榮?你們且放心,養到明年三歲時,也就放出宮來了。到時你們提前過來,我得了消息,就和你們一道去接人,包保平平安安。”

墨金秋忙站起來道謝,喃喃道:“鄭兄這番恩德,不知道如何報答呢?”

鄭安賢道:“你們是安榮的親戚,便是我的親戚,不必見外。”

胡蘭擎便又問道:“鄭兄在公主府中得重用,豈不是常常能隨公主進宮,見著玉姐兒?”

鄭安賢道:“我主要打理公主府的文書,跟公主進宮的,另有人在。”

胡蘭擎道:“不瞞你說,玉姐兒先前拜了宋先生和白畫師為師,也有師徒名份,若能聯係上白畫師,親自拜托白畫師照應一下玉姐兒,我們更加放心。”

鄭安賢一笑道:“白畫師?是白之畫麼?他為人傲驕,並不好相攀。”

胡蘭擎便示意墨金秋拿出宋問竹寫給宋問鬆那封信,遞到鄭安賢跟前道:“這封信,是宋先生寫給她兄長宋問鬆的,若鄭兄能幫忙我們見到宋問鬆一麵,我們托宋問鬆一聲,讓他轉告一下白畫師,也就徹底安心了。”

墨金秋略略疑惑,他們不是已將宋問竹寫的一封信托給常公公,讓常公公帶給白畫師了麼?怎麼現下又要托宋問鬆去轉告白畫師?現下已知道玉姐兒情況,不是隻要托人把信帶給宋問鬆,事情就完了麼?

墨金秋雖疑惑,但他在京城幾天,也學會看一點眼色,因附和著胡蘭擎。

胡蘭擎那兒,卻是認為鄭安賢雖是公主府長史,畢竟權力不大,提攜不了他們。若能借機見到宋問鬆,事情又不同了。現下陵王協助皇上理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作為陵王府幕僚的宋問鬆,手中握有權力,若願意提攜,胡家便能借著東風起飛。